我眼疾手快抓住了那个妇人的手腕,但是也免不得被他的长指甲给划到一两下。
“这位大姐!无凭无据的你不能血口喷人啊!”
二叔赶紧走了过来把苏苏往后推。
“你们这些人讲不讲科学?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节目组进去拍个照和那个孩子掉下河有什么关系?这根本是不搭边的事情!”
陈凡站出来为苏苏辩解。
蒋风光更是气得不轻,“愚昧落后!你们村子之所以这么落后,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愚昧了!”
节目组的人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那群村民啥时间群情激奋,对着我们大吼大叫,“都怪这些外乡人!全是因为这些外乡人!不然阿杰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河边!咱们村子里大家都知道规矩,河神祭典之前有哪个人敢去河边乱逛的?”
“对!把他们抓起来!全都怪他们!全都怪这些外乡人!”
村民的情绪被点燃了,这些人在妇人的哭喊之下,凝聚在了一起,把我们视作了敌人。
村长举起了手,那些村民这才闭上嘴巴。
赵支书已经被两个村民给压制住了,两条胳膊被拧在了身后,鼻子上架着的眼镜也掉到了地上被踩了个稀巴烂。
赵支书眯起眼睛,“村长!你们不要做傻事啊!这些都是外地来的客人!他们是为了我们村子好才来拍节目的!村长!不要做傻事!”
“有你说话的份吗?要是没有你把这些外乡人带进来,阿杰也不会死!赵德水!你也是我们村子的罪人!”
那个失去儿子的妇人冲上来给了赵德水一巴掌。
赵德水被打懵了,愣愣的不说话。
村长咳嗽了一声,“现在事情变严重了,河神祭典不能按照之前的计划举行,我会和花婆重新商量一下该怎
么办。”
有个村民问村长,“这些人呢?这些人怎么办?把他们赶出山吗?我们这里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村长摸了摸胡子,正准备要说话,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村长!花婆让我来跟你说句话!”
有个年轻的女人快跑着从村子的方向而来。
村长惊讶的看着她说道,“阿玲,你怎么来了?是花婆让你来的?”
那个叫阿玲的年轻女人点了点头。
村民看见阿玲来了,闭上了嘴巴自动分开一条路。
我看了一眼那个叫阿玲的人,她的穿着打扮和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很不一样。
身上的衣服是各种颜色的布拼接而成,手脚处有一缕一缕挂下来的流苏,流苏上面还系着小铃铛,走路的时候远远就有清脆的铃声传来。
阿玲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了辫子盘在头上,脑袋上也挂了很多花草做首饰,整个人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但是一张脸却长得非常引人夺目。
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眉毛,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灵活的像两汪泉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话语蕴含在这双眼睛中。
小麦色的皮肤衬的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村长在阿玲面前连语气都变和缓了,不像平常对人说话时那种居高临下带着权威感的态度。
我心中暗暗揣测,这个阿玲和所谓的花婆到底是什么人。
阿玲走到了村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说完村长看向了我们几个人。
“赵德水,这些人是你招惹来的,在河神祭典结束之前,这些人不能离开村子!你必须好好的看住这些人!如果再出了事情,你就等着去祠堂谢罪吧!”
村长瞪了一眼赵德水。
赵德水能有什么办法,张了张嘴无奈的叹了口气。
村长说起来是让赵德水看着
我们,其实是把我们这一帮人都给软禁在了赵德水家中。
屋子外有村民把守,就连赵德水和他老婆出入自家房子都要接受村民的监视。
我们一帮人挤在赵德水家的二层吊脚竹楼里。
大家围坐在地板上,一个个那叫愁眉不展。
“陈导,这下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被村民给软禁了?万一他们不放我们出山,咱们是不是可以报警?我觉得这里的山民太刁蛮了,说不定会把那个小孩子的死迁怒到我们几个身上……”
节目组的摄影师焦虑的抓着头发。
他拿出了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然而山里信号差,根本打不出去,就连上网也没信号。
陈导强做镇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现在是文明社会,难道他们还能把我们杀了不成?等这些人气消了,马上就会让我们离开的……”
这个陈导终于不再一门心思想要拍河神祭典了。
要是我们人都保不下的话,还拍什么河神祭典啊。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余的人全都看向了我。
陈导紧张的问,“小师傅,你的意思是……”
“你们看到了刚才村长说,要和一个叫花婆的人商量一下该怎么更改河神祭奠的事情,还有那个过来通报花婆消息的女人,穿着打扮和村子里的村民也太不相同了,你们不觉得她的打扮很像跳大神的吗?”
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