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梯下面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身体下意识的朝后猛退,直到后背撞到了墙上。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进了死亡电梯,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拍着胸口心想好险!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屋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的人,应该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一个枯瘦的男人,将自己的上半身从门缝里探了出来,一脸惊慌地看着我,问:
“刚才是啥声音啊?听着动静不小!”
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手指着电梯口,颤声回答:
“刚才……电梯坠毁了。”
一听到这,吓得那男人一大跳,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立马将身子缩了回去。
嘭——!
他猛地关上了屋门。
不过,片刻之后,他又缓缓打开了屋门,从里面探出了一颗面黄肌瘦的脑袋。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我,试探性地问:“你是来接我的网约车司机么?”
“嗯,是我。”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时,他才打开了屋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麻烦你了,进来吧。”
我侧身走了进去,看到屋子里面昏昏暗暗的,窗户关着,窗帘拉着,只有屋内的一个昏黄的白炽灯亮着。
我嗅了嗅鼻子,感觉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熟悉,但一时也没有想起来那是啥味。
我正打量着房间,枯瘦男人已经背上了双肩包朝我走了过来。
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两个大皮箱,说:“这两个皮箱,帮我拿下楼吧,谢谢。”
然后,他双手插
进了裤兜里,径直朝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
“出来的时候,麻烦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我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瞬间,胸口有了一股怒火,好像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但看到他那瘦得像螳螂似的背影,我也就忍住了,啥也没说,一手拎着一个大皮箱,跟在他后面从楼道里走了下去。
坐进了车里,我看了一眼打车平台上他要去的目的地。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要去的地方是石城北面的开元寺。
他带着两箱行李去寺庙干啥啊?难道……他看破红尘了,要去那里出家?
我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地问:
“你去开元寺干嘛呢?”
他坐在后座上,轻轻叹息了一声,才说:
“我感觉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要是我再不出去的话,我担心自己就交代在那里了,想去寺庙里躲躲去。”
“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我侧耳问道。
“唉……这咋说呢?刚开始,我感觉还挺好的,也没有太在意。”
我一愣,不明白,啥不干净的东西会让人觉得还挺好啊?
“那是啥东西啊?”我继续问。
他只是笑了笑,也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但是后来我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要是再在家里待下去的话,就真的交代在那了。”
“为啥啊?”听他说了半天,我仍然一头雾水。
但他只是干笑了两声,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
好吧,看人家实在不想回答,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只是
,我心里很是好奇,枯瘦男人在提到那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为啥会笑呢?
汽车到开元寺门口的时候,枯瘦男人通过打车平台多给了我二十元的小费,说麻烦我再帮他把那两个大皮箱送进去。
我再次看了一眼他那枯瘦如柴的小身板,二话没说就帮他搬了进去。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将汽车开回了槐树村所住的院子里。
我习惯回来后,简单清理一下汽车里面,给下一位乘客营造一个舒适的乘坐环境。
就在我清理后座时,在后座上看到了一个红发圈。
我确定这是枯瘦男人坐车时留下的,但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有家属的人啊?
他总不会有啥特殊癖好吧?
我笑了笑,也没多想,也不是啥贵重物品,我就随手把它扔到了后门的储物格里。
晚上十一点时,我准时赶到了丧葬铺,但想到昨晚张老太的鬼魂找自己索命的事,我也就不打算睡了。
我是真的担心,它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带走了。
我坐到柜台后面,开始翻看那本风水书,时刻保持着警觉,留意着门口的风吹草动。
虽说做足了心里准备,但夜深了,自己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不经意间,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就在眼睛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一个黑影不知啥时候站到了自己跟前,将自己笼罩在了阴影下面。
我顿时睁大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速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桃木短剑。
双手紧握桃木短剑,对准了前方的黑
影。
“哎呀,小马,是我……你咋这么大反应啊?”
我看到赵大栓披着外套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
我舒了一口气,说:“赵大叔,你咋这时候来店里了?”
“你不是昨晚被张老太的鬼魂给吓到了吗?我起夜上厕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