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了早上刺杀我的那个老妇身上,看来她当时使用的应该就是这种人皮面具。
刘青末不是让我装死么,我也戴上这玩意儿那群人总认不出来了吧。
“进口的东西能往天桥上摆,糊弄谁呢,五块给我来一个,卖就收钱,不卖拉倒。”
虽然急需,但不代表我就愿意当这冤大头,见惯了大风大浪,摆出个无所谓的架势对我而言那是小菜一碟。
摆地摊的小姑娘狐疑的盯着我的脸,眼神闪烁了一番才咬紧牙说了句不卖,听到这两个字我都没犹豫分毫,直接站起身准确离开。
“诶诶诶,我这进价还三十一张呢,算你走运,三十五卖你一张,我就赚个跑腿钱。”
不出意料,身后果然传来了小姑娘焦急的招呼声,我强忍着笑意转过头,掏出三十整塞进了她的手中,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挑了张戴着胡子颜色略黑的面具扭头就走。
“真是个傻子,姑奶奶一张面具成本也就三块,跟我斗,哼哼。”
还没走出几步远,身后便传来了小姑娘的‘自言自语,实际上她说的很大声,语气中不满的情绪谁都听的出来。
我知道她这是没卖
到心里预期的价格故意拿话气我,也没放在心上,匆匆下了天桥。
走到人少的地段后我就把买来的面具贴在了脸上,看着手机屏幕里完全陌生的脸,我不由为这面具制造者的手艺默默喝彩。
回到佛牌店,确定周围没人注意我才匆匆打开了店门,换了身衣服,戴上阳灵刻刀和几块空白佛牌后又从卧室的后窗跳窗离开。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小心,但从小巷回到大街上的时候还是发现被人给跟踪了。
听脚步声,对方应该只有两个人,只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先把他们甩开再说,于是又装着毫无察觉的再次进了另一条小巷。
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周围的环境自然不可能有人比我还熟悉,藏身进小巷里的一堆玉米杆子里后隔了两分钟,两道脚步声便离我的位置越来越近。
“不对啊,前面是死胡同,刚才那家伙儿哪儿去了,不会是发现咱俩了吧?”
“算了,反正那人和上头给的照片一点也不像,说不定就是个惯偷,我看咱们还是接着回去守吧。”
有两道年轻的男声一唱一和,啰嗦了半天才一起离开,我
在玉米杆子堆里又等了一会儿,估摸他俩已经走远才准确出来,谁知寂静的小巷里忽然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的确是没人了,刚才那人有佛牌店门上的钥匙,必须和上头汇报一声,你先回店门口守着,我回去报告。”
妹的,得亏我耐性好又多藏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还挺机灵的,还知道要杀个回马枪。
不过传递消息怎么不用手机,还要人跑着回去,难道又再耍诈?不管了,司寇梓和刘青末两边也不知道进行的顺不顺利,再在这儿和两个喽啰耗着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想通了这点,我再不犹豫,一手拿着阳灵刻刀,一手推开玉米杆子钻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是刚好看见了其中一人的背影,看他前进的方向分明是准备回我的佛牌店那边。
这下我确定他俩的确已经兵分两路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就占据了我的脑海。
这俩人依然来我的佛牌店盯梢,肯定和先锋者或者降头师脱不了关系,如果我能抓住一个,岂不是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元凶?
说干就干,我加快了脚步,悄悄跟在了那人身后,一时间从被跟踪者成了反跟
踪者。
夜色很浓,借着马路上来往的车灯我才判断出前面的人和我是差不多的年纪,心里于是更有了底气。
恰好有一群晚归的年轻男女从我身旁路过,我灵机一动便跟在了人群两米远的身后用更快的速度朝之前那人追了上去。
两相交错的瞬间,趁着那人走神的功夫,我果断出手,一记手刀砍上了那人脖子上等我玉枕穴。
他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便俩眼一闭直直的往后倒,被我轻松接在了怀里。
“有什么好看的,我俩闹着玩儿呐。”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我弄出的动静不算小,前面的那群男女疑惑的转过身又被我一句话给糊弄了过去。
抓住俘虏的喜悦在我心头不过持续了几秒,紧接着我便开始发愁,愁怎么把这家伙给带到警察局。
司寇梓的电话到现在还是关机状态,就连常和她一起工作的那俩搭档同样也没有开机,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把抓住的俘虏送进警察局。
幸运的是我在路上成功的拦到了一辆空着的出租车,随便找了个理由后便让司机载着我和晕过去的家伙到了警察局。
警察们似乎已经倾巢而出,才刚八点,
警察局里就只剩了两个值班的民警。
我和他们说了自己和司寇梓的关系,又给他们强调了下晕过去的家伙是一名很重要的人犯后他们才帮忙把人弄进了拘留室。
只是当我问他们司寇梓去了哪里的时候却吃了闭门羹,人家很不客气的跟我说那是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