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二身上是有一点中年运,但这份运势是流运,不是以孔老二本身的命运而生,是跟着时运,机缘巧合来到孔老二的身上,保他下半辈子富贵顺遂。
流运这玩意不是固定的,走到谁身上,就是谁身上。
不在孔老二的身上出现,也会调转方向,转移边上别人的身上。
诅咒师为了得到这份流运,想方设法以横死的方式害死孔老二,理论操作上都是可行的。
但就孔老二这点一般富贵的流运,值得一个高水准的诅咒师大动干戈,编织了一个巨大的网,把他给圈在里面吗?
怎么想都是个赔本生意啊!精明人才不会做呢。
明知道是个不上算的生意,还紧追着孔老二不撒手,只能说孔老二的这点流运,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能够带给诅咒师更多更大的好处了。
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道上的生意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没跟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诅咒师正面交手过。
如今孔老二的倒霉是因为诅咒的力量,如果能够把他才能够诅咒中解救出来,对我消业就会更有好处。
还能跟幕后高深莫测的诅咒师试试斤两,我怎么都不亏。
盘算到这里
,我决定了,孔老二的事情,我一定管到底了!
以熟人的身份劝说了孔老二一阵,盯着他把药输完了之后,冯大夫这才收拾东西走人了。
孔老二一边跟我吃外卖,一边感慨多年平淡的生活就被赌博给祸害的心酸。
吃饱喝足之后,我把身上剩下的几千块现金拿出来,拍在了孔老二的面前。
“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我甩出来的钱,孔老二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就用这个当本钱,咱们最后再去搏一搏。”我很有信心的对孔老二说,“这几天我也在成子的赌场待着,说真的,我不仅钱没散出去,还赚了一点,这就是我用几百块当本,赢回来的钱。”
“那你的运气还算不错啊。”看着我赢回来的钱,孔老二有点动摇了,“但是还去赌的话……”
“左右咱们也不会更加的倒霉了,这钱来的也不正,万一负负得正,以毒攻毒得到好结果了呢?”
我继续劝说着孔老二,“我身上还有大仙给我请的长胜符,明天我给你带着,不怕我们把钱赢不回来。”
“好,那我听你的。”没有更好的路子,孔老二决定跟我一起再搏一
次。
是死是活,就看这次了!
“咱们,等明天下午再说。”我让孔老二先休息,趁他睡觉的时候,我悄悄的躲出去,悄悄的刻了一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阴牌。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是个很通用的佛牌,不管搁在哪,对哪些人,都有效果。
换而言之就是什么都管,又什么都管不到家的汤事儿凑合型的佛牌。
孔老二要面对的是道行高深的诅咒师,我没应对过这个类型,很难准确的找到特别针对,又能够轻易解绑的佛牌给孔老二使用。
权衡利弊,我选择了这块万金油的天官赐福。不求它能多有效力,只要能让孔老二囫囵个从这次事件中走出来,就算成功。
第二天中午孔老二才睡醒,我们又吃了顿饱的,我把天官赐福交给孔老二,让他挂在衣服里面。
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往成子的黑赌场走去。
快走到黑赌场门口的时候,我蹲在地上,把地上松软的土抓了不少,塞在了口袋里面。
不仅是我自己,连孔老二的口袋,我也都放了很多的干燥的土壤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孔老二被我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兜里面压着点土,防水逆。”
“什么?水泥?这里也没有水泥啊!”孔老二这个中年人根本几不懂这些新兴玩意。
“带着带着,土金压兜,有好处,吉利,肯定没错就是了!”
也不跟孔老二解释的那么详细了,我帮孔老二把兜里装满了泥土,又压的瓷实了一点,这才跟他重新走进了黑赌场的地下室。
水诅咒虽然是邪术,但因为以水为媒介的特质,需要的是干净的清水。
水越干净,对诅咒的效果越是有利。水若是被弄的污浊,相应的效果也就变差了。
沙泥沾水之后的土腥气能够最大程度的污浊了水的纯净,孔老二的身上压着这么多的尘土,足够将度诅咒师的力量稀释一些了。
我能帮孔老二做的准备全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身的气数够不够用了。
再次来到了这个地下室里面,跟以前一样,这里吊灯开的贼亮。只照射着一张张的赌桌,在周围角落,又昏暗得很。
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乌烟瘴气的一大片。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牌桌上面的钱上,不知道下一秒这些钱会到谁的口袋里。
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到其他的事情。
除了庄家。
在场的各位,全都是他用来诈钱的工具。
孔老二一进门,就被成子的人发现带走了。
孔老二被带到了成子的面前,他不屑的对孔老二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