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水回来的路上,天色已经微微发暗,陈玄双手提着两个桶往回走,半路上就被一个迎面来的姑娘撞了一下,虽说没撞倒,但是半桶子的水洒了一地,姑娘开始还说了一句对不起,当抬起头看了一眼后,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啥也没说,直溜溜地走了。
很显然,这女人就是昨天晚上站在沙山上面的人。陈玄一眼就认了出来。
回到屋内,陈玄将这姑娘形容了一篇,大约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群青色的袍子,带着一个大围巾,另外还有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那就是额眉头有一颗美人痣,胖子一听,手一晃,这就偏着头说了几个字儿:“这是阿花啊!”然后愁眉苦脸地走了两步后,就问:“你没看错?”
“我曹,兄弟,这种事情能看错吗?绝对是她,你刚才说谁来的,阿花?”陈玄结结巴巴地说道。
其实陈玄只有70的把握,要说身材,那世界上差不多身材的女人多的去了,这些都是凭着感觉认识出来的,根本就不敢一口指认就是昨晚那个女人,他只要打死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
“得了,这事儿就算了,阿花是个好姑娘,我家的羊皮就是他照顾的,这都2年多了,于请予以,都不应该找人家。”胖子挥了挥手,表示这事儿算了。
胖子说到这里,手一挥,表示自己对阿花印象很好,自家的羊皮就是他照顾的,一旦胖子要出远门,就会将羊皮丢给阿花看管,阿花尽心尽责,羊皮照顾得很好,所以说昨晚到砂石山的人就是阿花,胖子不大相信,这还说阿花是个苦命的女孩子。
阿花是本村为数不多的青年人,因为这年代流行
下海,所以大部分的青年中年都去沿海地带打工去了,整个村子都变得死沉的,这地方也一样,除了老小,就很少能看见青年人了。至于阿花这姑娘对陈玄的影响并不是很深,毕竟只是见过一面,长得还不错,比较内向,不过胖子告诉陈玄,阿花这姑娘很是可惜了,都是因为他家赌石的恶果。
他老爹早些年啥事儿都不做,就是整日的挖石头,早上带着锄头和竹筐就出门了,到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有时候好几天也没见回来,留下阿花和他老妈两个人在家里整日担心。
挖石头的人也有自己开石头的,但是阿花的老爹就是捶地的败家子,自己挖的几块石头自己开完了还不够过瘾,这就和同行赌石,开始还能小赚一点,到了后面价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一块翡翠帝王玉没开出来,成了普通的石头,阿花的爹就亏大了,欠着别人好几十万。
上门要债的人次数多了,阿花的老爹受不了了,有时候都想着把阿花抵押出去,毕竟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出嫁了,不过这种行为遭受到村里大部分人的反对,最终没卖掉阿花,但阿花的运气也太差,本应该是读书年纪的女孩子,整日跟着老爹去山沟沟里面捡石头,这算下来都已经三四年之久了。
那时候胖子有空没空叫阿花照顾自家的羊皮,之后知道这事儿后,胖子一口气将那欠款给还掉了,阿花这时候就已经二十岁了,不过阿花老爹更无聊,似乎还想着吧阿花嫁给胖子,胖子没答应下来,这事儿就这么黄了。
胖子说完,陈玄顿时想到了一个事情说道:“那按你这么说,那昨晚的老头就
是他老爹咯,这还用怀疑?”
“问题是他老爹去年又欠了一屁股债,我回来的时候这老东西已经自杀了,说是没脸见我。”胖子说完这句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陈玄听到胖子这句话当即就想到了一个事情,会不会那老头故意坑我的?其实老头根本就不认识阿花这姑娘,也是在夜晚准备动手,只是被阿花近水楼台先得月,寻了个先,然后只能等在附近,只是凑巧被自己碰见了?
胖子一听,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走!”大步流星地走流星地走了出去。
阿花家住在离胖子家没多远的地方,大约行走要10来分钟,那是一间十分破烂的房子,因为老爹不务正业,家里破破烂烂的,老远看上去就像是要立马坍塌一样,甚至有的部位还用木头顶住。
三人来到阿花家之前,还去了一个农家里面买了两斤苹果,一些手礼,按着胖子的话来说,这只是问问情况,并不是兴师问罪去的,就当他照顾羊皮这么多年,我也该看看她。
走进阿花家里,陈玄才知道什么叫做贫穷,十来个平方的房屋内就放满了各种的家具、床、锅子、鼎那些破破烂烂的棉絮已经发黑发臭还舍不得丢掉,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恶臭味,说得不好听,自己从古墓尸体中拔下来的陪葬衣都比她那些东西强得多。
屋内十分的昏暗,就一个十五瓦的电灯泡在忽闪忽闪,进去的时候,就阿花和他老妈在吃饭,也不知道吃的是啥东西,黑乎乎的一锅,就看见一团蒸汽往上冒,两人看见三人的到来,感觉很是意外,当胖子坐下后,就笑着对阿花说道:“感谢你伺候羊皮这么多天
,今儿没事特来看看你们。”
开始阿花的还笑着得很灿烂,只是看见陈玄之后,脸色唰啦一下就变得惨白的。
其实,说实在话,陈玄从走进阿花她家里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没意思追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