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胖子变得很是主动,很像是要一个交代,这还坐在凳子上和阿花的老母亲絮絮叨叨的拉家常。
胖子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估计在村子里也有点威望,毕竟是这家伙干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情,当胖子说道一些赚钱门道的时候,阿花和他老妈如同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那是絮絮叨叨说了老一阵子,胖子才把话说到了重点中,问阿花说道:“家里现在还在赌石?”
阿花看上去很是内向,基本上不说话,就算说话那声音很小,若说和阿萍相比,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刚挖掘出来。
等胖子问完,阿花的老妈准备回话,谁料胖子一举手,然后指了指阿花,老妈子才停下来,阿花支支吾吾的好一阵才说道:“自从我老爹去世后,家里就没赌石了。”然后指了指墙角那头。
陈玄顺着那手指看了一眼,啥都没有,胖子才偏过头说道:“那地方是他老爹之前放石头的地方。”陈玄恍然大悟。问题是,这小姑娘怎么昨天晚上就去了砂石山那边呢?这说不过去。
“那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这话有几分的严肃,也有几分的玩笑,要说不回答也成,那就是默认了,要说回答,那胖子这话绝对不是一句。
阿花脸色都阴下来了,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得很深,陈玄都看不下去了,都一个劲地戳胖子,叫他别折腾了,何况这
家人都这样了,并且还照顾羊皮那么久的时间,谁料胖子不依不饶,等着阿花看了许久,看见她没作声,又说了一句:“我昨天这个兄弟就看见你在砂石山那边了。你在那后面做啥呢?”
阿花任就不说话,不过阿花的老妈子有点着急了,看着阿花一声不吭,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瞪着眼睛看着胖子然后瘪了瘪嘴巴就说道:“这事儿还真的不怪我家阿花,我来给你说吧。”
老妈子看上去神色很好,和平日看见的西疆人都一样,皮肤十分的黑,满脸的皱纹,虽说胖子介绍他只有五十开来,但看上去已经十分的苍老。
之前的事情胖子都知道了,也告诉了陈玄,阿花的老爹叫科尔姆,因为是音译,至于到底是克然木,还是科尔姆,并不是很清楚,西疆的普通话很难懂。
科尔姆去年又旧病复发,把前几年赚得几个钱全送给了赌石的人,并且还接了高利贷,差不多一毛的利息,这半年下来,就弄出来好几十万的欠款,并且与日俱增,由于压力太大,科尔姆感觉没脸见人,就跳河死了。
捞尸体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看见了那尸体,并且还有许多的乡亲都来帮忙,甚至看见阿花家里的条件,很多的村民自发地给她家捐了一笔钱,但是就那点钱都是杯水车薪,在外债高筑的高利贷面前,几乎是零头都订不到。
老妈子属于地地道道的西疆人,平日里晒一点葡萄干给四处贩卖,阿花跟着母亲一起干农活,这日子过地紧巴巴的,但就算节约下来大部分的钱来还债,那高利贷的人还是告诉他,这点钱还不够利息的零头,要是在还不上,恐怕就没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