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宣布了这事儿之后,陈瞎子就在道上四处打听,希望能问道一些道上的事情,至于陈瞎子是如何认识那些道上的人,其实说来也是缘分,双庆和湘西是一衣带水,每次陈瞎子偷到了东西怕是当地抓的严,都是送到了湘西那边去嚣张,前前后后好几年,自然就认识了一票人。
而湘西那边的最大势力就是六姑和“狗爷”的两股势力,这两股势力当然六姑是最大的,在湘西那时候是无人敢惹,就算解放后,狗爷和六姑都洗白了,且过着十分安稳的日子。
良禽择木而栖,这陈瞎子当然也是一样,开始认识一些小打小闹的中间人,混熟之后,就认识了六姑手下的一票人。
那时候的六姑可算是风华正茂,漂亮至极,二十出头就做了山大王,并且身后还有一大片的不明势力,自然人见人怕,陈瞎子那时候也算个角色,凭着自己的胆识和自己的见识,还真的见到了湘西第一扛把子,陈瞎子将自己的事儿毫不隐晦的说给了六姑,六姑一听,说是叫她一周后再来打听,这事儿自己要先问问才行。
到了一周之后,陈瞎子再见到六姑的时候,六姑闭口不说到底是什么宝贝,只是说有个宝贝很邪乎,这还问道:你陈大手也算是个讲义气的人,总不能干这些过日子到老吧?你不打算金盆洗手?愣是不想结婚生孩子,就把自己当片叶子,这么下去?
陈瞎子是之后的名讳,那时候因为手大出奇,道上的人送他一个绰号:陈大手。
陈瞎子一听这就感觉十分的尴尬了,这就说道:“现在自己还年轻,加上除了这一手功夫之外,也不会什
么旁身技能,再说了,之前那个师傅教的一些算命的,打卦的,那些活儿干起来太清苦,也没几个钱,还不如这种来的实在,至少我现在还是满意。要说我还能干多久,我想能赚到这一辈子的开销,我就洗手不干了。”
六姑本打算将这家伙留在自己手下,好歹也是个人才,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加上双庆那边的山头是另外一个主,也不好挖别人的墙角,最终话说在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然后接着说道:“我这里的确有个买卖,还是十分划算的,因为这玩意儿有点邪乎,我们是消受不起,你要是有胆识,有魄力,这桩买卖我就送你去做,何况你还认了我这个六姑了。”
“愿闻其详!”陈瞎子对这六姑还是蛮客气的,说完拱了拱手。
六姑也不墨迹,虽说是个女流之辈,但是手段和魄力那是刚刚的,做事儿和男人一样,雷厉风行,当即就把邪瓶的事儿说给了他,并且还是一字不留的说了出来,这就问道:“这东西好是好,吃喝拉撒都在这瓶子里面,只是有点邪乎,不过我们也是从道上打听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真假,你要愿意干这一票,这辈子吃喝啦撒就不用愁了,也不要去琵琶山做你的二当家了。”
陈瞎子一听既然有这种好事儿,加上自己在琵琶山也不是很受待见,毕竟那些是一群强盗和土匪,和自己这种“手艺人”不沾边,每次他们打牙祭的时候也没把自己当根葱,要是自己能干下这一票,吃喝不用愁,谁还稀罕当二当家的?当即就问道:“请问六姑,这宝贝在何处?”
“西南边的南陀寺。”六姑当即就说出了地点
。
至于六姑如何帮他,其实道理很简单,第一,这宝贝不在湘西而是在双庆,山头不同,自己出手怕是伤了和气,
第二,六姑看中陈瞎子的手艺,有心收买他,自己得不到就只能做个顺水人情了,更希望的是,这家伙得了这宝贝之后,最好是在琵琶山被人排挤掉,没了地方去,只能投奔自己这里。
所以在陈瞎子告辞了六姑后,六姑就派了一票人,从湘西直穿秀山到了双庆,见了当时琵琶山的大当家的,讲这事儿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他,大概意思就是说:这陈瞎子要跳槽了,我家六姑不好意思收,就跑来问问大当家的到底啥想法。
大当家一听,这他妈吃里扒外来了?怪不得每次去打劫这小东西都不去,原来是另有想法,当即就有点发作,但是碍于是六姑手下的人,笑脸送走了这票人后,这就下了命令:遇见了陈瞎子啥也别说,直接砍了!
其实土匪都一个样,虽说老大这么说,下面的人就不能这么做,这毕竟是老大在气头说的话,要是陈瞎子有一天真的落在了自己手中,那是万万砍不得的,还是要送给老大发落,你要是脑袋一根筋去理解老大的话,那真的是万死不辞。
所以说,做土匪也有个讲究,并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所能做的下的。
再说陈瞎子得到了六姑这消息,其实心里也有点想不通,这六姑和自己不沾亲带故,咋就帮助自己了?但时间紧迫,也没时间来验证这六姑到底要做什么,直接去了当时的南陀寺。按着六姑的说法,这南陀寺是有一座寺庙的,在寺庙的后山上有一座佛塔,这邪瓶就是放
在了这里面。
至于邪瓶如何到了五川,这话说起来十分的长,简单的说就是: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慈禧叫一个高僧带着瓶子逃走到西藏,西藏这地方因为局势不安稳,又回到了五川,最后到南陀寺圆寂,而那邪瓶就一直摆放在了佛塔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