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苗族的派系很乱,所以派系之间的生活习惯也是不大相同,从服饰上区分,便可以区分牛角苗,黑帕苗,还有长苗等等,又根据汉化程度,又可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说白了就是一点没经过汉化的苗族,大都和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会和外界通婚,而熟苗大都是经过汉化过的,和汉族生活习惯几乎无异,并且在苗语中也采用了许多的汉字代替一些苗语,这样语言显得格外的贴近。
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因为苗族没有文字,国家就按着苗语给苗人创作了一系列的苗文,只是这玩意儿并没有受到苗民的待见,到现在,也没人愿意接受,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依旧言传身教,口传苗语。
至于习俗,苗家的习俗很是古怪,比如说,男女过独木桥,要是两人迎面走来,若是女人结婚了,而男子没有结婚,这可不是绕过去这么简单的,而是结婚的女子要将没结婚的男子先背过河,自己才能过去。
陈玄一听,还有这等事情?这岂不是在给男人发福利?嘴巴里的半截烟就差掉落下来,问道:“这个习俗似乎不怎么靠谱,你可要知道,双方见面,怎么可能知道对方是否结婚?就算有,那也不可能见面就问对方是否结婚啊?”
阿萍笑道:“你在苗寨居住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这 苗寨也就1000多人,算下来也就是300多户人,哪家姑娘嫁人了,哪家是后生,大都是认识的,就算不认识,那出嫁的姑娘脸上都被掏线过的,十分的光滑,没出嫁的姑娘就是黄毛丫头。”说到这里,阿萍凑近了脸让陈玄瞧瞧,自己脸上有那些很是细微的汗毛,而
出嫁的姑娘是没这些汗毛的,在出嫁的时候,那些汗毛都被掏掉了。
说到这里,阿萍看了陈玄一眼说道:“到苗寨也没啥规矩,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苗家是不怎么看中自己的女儿,但是别人家的老婆那是万万不能调戏的,有时候就算是多看一眼,别人丈夫那也是会以命相拼的。有时候一寨子人蜂拥而上,砍你还不带喘气的。”
苗人好斗自古就有记载,按着阿萍的说法,之前几个苗寨就出现群殴,都是好几千人打架,并且还惊动了上面的清政府,事情是这样的。
湘西一直都是实行闭塞政策,一般是不和外界有来往的,就算想和外界来往,那都因为四处是大山而放弃了,外面已经天翻地覆的发生变化,而湘西这地方依旧刀耕火种,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所以听不见外面枪炮的声音,苗寨也落了一份的恬静。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撮的人见识了山外面的世界,回来之后就喜欢扎堆聊天,说外面的天已经变了,四处都在闹革命,至于什么叫革命,苗人不知道,但感觉这词儿还是挺新鲜的,村民一合计,既然外面革命了,那么这地方也要革命,至于如何革命,苗人干的挺简单的,那就是抢劫大户家里面的财产,要均贫均富。
这等事情大户自然是不愿意了,愿意了那就见鬼了。
村里有几个觉悟性比较高的人,当即就去隔壁村革命,第一次革命就割了别人家好几车的蔬菜,第二次打算革人家的牛,但牛也有灵性,居然拽不动,最后只能一刀将牛尾巴割了下来,牛没了尾巴,整日的哀嚎,大户一看,气不打不出来,当即叫人加强巡逻,要是再
来偷盗,按着家规,直接砍手。
村民为毛不革本村的命,说白了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太熟悉了不好下手,再说了,一寨子人,大都是亲戚关系,你敢革了你二叔家的稻子命么?你敢割了你家三舅牛尾巴么?所以找那些远点人下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群人觉悟性还真的不错,得手几次后,依旧打着革命的幌子继续四处偷盗,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想到的是,有一次正革别人老母鸡命的时候,就被蜂拥而至的村民抓住了,按着苗人的规矩,偷盗不论贵重,都是要砍手的,很显然,苗寨对待这些事情,那是不会容忍的。
当然也有几个逃走的同伙,回到了本村之后,就将事情告诉了村长,要求村长去救救同伴,不然几个兄弟的手就被人革命了,村长是个蛮横的人,当即召集了一村子的人去要人,若说,你要苗人信奉什么教义,这些人可真的没啥兴趣,但是你要说打架,苗人那只问对方在那,从不问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这一村寨的人能上工的全出发,就算不能出发,抱着孩子的妇女都带着锄头扁担在村口集合, 妇女们不能打,骂人还是挺不错的,说白了,在打架这传统中,女人就负责动嘴,男人负责动手,各负其责,谁也不会吃亏。
就这样,1000多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到了隔壁村,隔壁村叫塔基苗寨,汉语意思就是“有神仙”的地方,不过神仙有没有没人知道,但清楚的是,这苗寨人口少,撑死也就500来口人,比可查苗寨少了一大半的人,但看见可查苗寨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那头的村长也不认怂,当即
招呼村里的人,拿着粪叉子、锄头就就将可查苗寨的人拦在了村口,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苗人打架和汉族一样,先是摆成两行长蛇阵进行对峙,先是妇女上阵挨个的骂,大概意思就是,这人是自己村的,就算犯事儿要砍手,那也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