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要询问,苗寨头人到底有多大的权利?其实这话题说起来还是很漫长的,因为苗寨不通车,不通路,加上这里生活条件差,民国政府都不愿意涉足此地,任其自生自灭,所以本地的治安还是大大小小的事务,那都是头人说了算,族有族规,家有家法,头人既然被选出来,那都是一诺千金,几乎就成了本地的土皇帝,小到街坊邻居吵架斗嘴皮子,大到生杀大权,都是头人说了算。
众人散开,陈玄站在原地那是一点没听懂这群家伙再说什么,等找到了阿萍这么一翻译,陈玄就问道:“你好像脑袋短路了,万一找到的是孩子的尸体,这如何办?到时候你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你难道没考虑过?”
阿萍阴着脸怔住了,好一阵才反问道:“你不是干过考古?人到底是被吸血而死,还是怎么死,难道你调查不出来?”
“这”陈玄听到这里,脸色也是一沉,没想到这丫头早就给自己安排了任务,今儿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第三天一到,阿萍拽着陈玄就到了董家苗寨,虽说董家苗寨对两口子不对付,但看在拉布的面子上,给两人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另外还吩咐村里的人尽量配合两人的工作。其实人心隔肚皮,与其说让阿萍来调查失踪案件的,还不如说,村民来看两人笑话的,到时候屁都没找到一个,看两人如何收场。
所以说,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人都向着好处去想,许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两人准备调查期间,一些
村人就找到两人,叫他们回去,当年丢孩子的时候,全村人都去寻找过,问题是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差挖地三尺了,但啥也没找到,前前后后找了好几天,最后才放弃。
这些村民本就是来羞辱阿萍的,意思就是你只管回去开你的医馆,难不成我们这一村子的人还比不上你一个黄毛丫头?阿萍笑了笑并不发怒,反而询问,那丢失孩子的人家住在哪里?
来者也不隐瞒,指着半山腰的一处平房说道:“就在这山腰中,两老口因为丢了孩子,这会无依无靠,啥也不干了,这会儿就四处找孩子,整个人都要发疯了,听说前几日又出门找孩子了,也不知道这几日回来了么。”
阿萍听到这个消息,干脆去拜访一下,当即抓起陈玄就爬上了山坡。
恰巧的是今天的运气挺好,在敲门后,门被打开了,一张病恹恹,蜡黄的脸从门框中透了出来,看上去像是有四五十岁的老妇人,见了两人就询问有啥事儿?阿萍先是打了个招呼,将自己和亚铁的事儿说了出来,按道理来说,这家人知道两人帮助自己找孩子,应该十分的热情才对,没想到,阿萍刚说完,这家人啥也不说,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两人站在大门口是一头雾水,完全是想不到是这么一个情况,两人面面相觑,再次敲门之后,老妇人打开大门,啥也没说,手一挥,叫两人回去吧,这事儿和龙萍还真的没关系,她已经给亚铁说了,自己丢了孩子是自己没看管好,和龙萍没任何的关系。
老妇人这么一说,阿萍心里感觉
十分的奇怪,既然不是龙萍的金蚕蛊作怪,那妇人应该去找孩子才对,怎么就在家里怨声叹气?难不成里面还有隐情?就在老妇人关门的时候,阿萍趁机一把抢先进入了大门,这就询问道:“大婶子,我有一句话想问你可否?”
老妇人本就没打算回答,但别人都到了你家里面,这么直接驱逐客人似乎也不礼貌,只能让两人进来,这就叫阿萍询问,问完了趁早回去。
阿萍问道:“我有个事情不清楚,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被龙萍金蚕蛊所害?”
一句话,让这妇人怔住了,或许是被刺激到了,妇人手开始发抖起来,目光呆滞的杵在了原地,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这就说道:“我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原因的。”说到这里,妇人叫两人先坐,自己取一样东西给他两人看。
取来的东西是一双小孩子的布鞋,大约七八岁孩子能穿的那种,上面堆满了泥巴,前面的鞋尖还破了两个洞,阿萍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仍旧不解,询问道:“这是为何?”
妇人摆了摆头,像是不想回忆起这件事情,好一阵子都沉默在痛苦之中。由于阿萍再三的追问,妇人还是说了出来。
小孩子天性就是玩耍,何况是在苗寨,可以说孩子到了七八岁之后,都是放养的,大人们白天要劳作,家里也没人看管孩子,让孩子各玩各的,孩子们都是个一群四处玩耍,到了黄昏不见灯的时候才回家,家人们担心了,偶尔会呵斥几句,更多的时候,几乎是没管过这些孩子。
别说这些孩子了,
当年的阿萍也是如此,对这一幕几乎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那是有一天,五个孩子出门去玩耍,因为附近有一片的青石岭,这种青石岭地形十分的复杂,不熟悉路的人进去后就会迷路,不过这些孩子土生土长,对这片青石岭十分的熟悉,大人自然也不会管这些事儿。
五个孩子到了青石岭,先是抓草蜢,到了后面就开始玩躲猫猫,也就是捉迷藏,妇人的孩子当时也在其中,在躲猫猫的时候,就说了一句:你们要是找不到我,我就不出来了,于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