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乌青印记看得我是一颤,不假思索就蹲下身朝安沐之脚踝探去。
近乎是瞬间,安沐之受惊般尖叫一声‘流氓’,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上,不爽叫道:“伍十七,你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还有摸女人脚的怪癖?”
见她误会了我,我爬起身指着脚踝道:“你看看你脚腕上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安沐之鄙夷瞪着我拉起裤脚看了一眼,顿时花容失色,指着脚踝吃惊问:“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脚腕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我面色难看,想到安沐之在垃圾场第一次差点摔倒,我低声问她是哪只脚被勾住了。
安沐之不假思索,指着左脚:“就是这只脚,那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个东西抓住了,那可不是铁丝缠住的感觉。”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讲呢?”
“当时地上就一根铁丝,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时是不是出现错觉了。”安沐之哭丧着脸,着急问:“伍十七,你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现在也是头大无比,把我的裤脚也提了起来:“早上穿鞋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脚上也有。”
当时发现这只乌青印记时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因着急回来在哪儿磕到了,可我和安沐之一路行走缓慢,她脚踝上的印记不可能是磕出来的,很可能是她摔倒的那一刹那留下来的。
也就是说,有个东西趁着我们不注意,悄默默抓住了安沐之的脚踝
……
我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昨晚我躲避叫花子时被绊倒,也是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
安沐之在我们俩脚踝处扫来扫去:“我们俩的印记一模一样,情侣款吗?”
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想到早上我又在垃圾场摔了一跤,我连忙提起另外一只裤腿,在这只脚踝上并非是乌青印记,而是一圈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
安沐之面容略显不安:“伍十七,我们身上的痕迹该不会是那双绣花鞋搞得吧?”
叫花子就是被绣花鞋吸干了阳气死掉的,我们俩只有脚踝有乌青痕迹,其他地方一概没有,这倒像极了有东西想给我们穿上绣花鞋。
在垃圾场肯定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怨灵,这个怨灵厉害到可以把自己的怨气隐藏起来,不被我察觉。
这种厉害的怨灵对我来讲非常棘手,可黄毛的魂魄还在垃圾场那边,要是发生什么意外,那黄毛一死我们也脱不了关系,搞不好还会成为杀人犯被关进去。
舔着嘴唇把我的想法讲了出来,安沐之并不害怕,反而兴奋的跃跃欲试,让我晚上和她一块夜探垃圾场。
垃圾场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叫花子的尸体被发现后,警方已经封锁了那里,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过去。
不过等到了傍晚,我翻看视频时发现警方已经撤走了,还发布了一个官方通告,大概意思就是叫花子的死因是跌进了焚烧垃圾的火堆里面烧死
的。
对于这个通告我是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是烧死的,叫花子的头发和衣服就不可能保持的那么完整。
好在这个通告堵住了悠悠众口,垃圾场也没有早上那么热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社会就是如此,一个平头老百姓莫名其妙死掉都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更别说这种无法为社会做任何贡献的叫花子了。
等天黑后,我和安沐之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各带了沓黄纸趁着夜色朝垃圾场走去。
县城的夜生活还是非常丰富,大排档灯火通明,和安沐之来到护城沟附近,耳边这才安静下来。
把打火机递给安沐之,我还没来得及叮嘱,她就率先开口:“是不是想告诉我,要是看到鬼了就把黄纸点燃扔过去?”
我满意点头:“挺有潜力啊,都学会抢答了。”
“那不是必须的吗?”安沐之摇头晃脑,不以为然:“我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别忘了你用这招对付马建强老婆和杨家栋的时候我也在呢。”
我竖起大拇指:“那你很棒棒哦。”
“切,我本来就很棒的好不好。”安沐之得意哼了起来,扬起脑袋冲我挥手说了声‘跟上’就大摇大摆朝前走去。
自从叫花子尸体被发现,这里半天都没有再焚烧垃圾,虽然垃圾臭味儿还非常刺鼻,但没有烟雾缭绕,在月光下能见度还是挺高的。
垃圾场一马平川,为了不被绣花鞋察觉到我们出现,
我们在垃圾场外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确保我可以把整个垃圾场一览无余,我们等到了十多分钟,安沐之突然窃声窃语喊道:“家人们,小心心走一波……来呦,上点关注下点赞,今晚我们来场史无前例的见鬼直播,一个火箭直播脚踹猛鬼,一个嘉年华我们手撕厉鬼……哎呦,谢谢我牛哥送来的跑车,社会我牛哥,人狠话不多……”
这一连串剧本般的声音听得我是眉头紧锁,扭头看向安沐之我不解问她搞什么鬼,安沐之摆手让我别问这么多,还压着声音对着手机解释:“这位就是今晚要抓鬼的伍大师,别看伍大师年轻,他抓鬼已有二十余年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