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四周蔓延过去。
纸条很窄,韧性也不是很好,想要系在供香上又不撕烂纸条,难度系数非常大。
我一个大老爷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系好了一根,安沐之有点看不下去了,一把从我手中夺过纸条就蹲在地上。
要说女人确实是心灵手巧,安沐之就算是个女汉子,双手也比我要灵巧很多。
剩余的四根纸条三下五除二就被她系在供香上,做完这些后,爷爷点燃烟杆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此刻准备工作基本都已经就绪,但爷爷不紧不慢的样子让我有点着急。
看着躺在地上的阮国荣越发虚弱痛苦,我忍不住轻声问道:“爷,再不灌入阴气,阮国荣怕是会撑不住的。”
爷爷并不着急,问我现在几点了。
不等我摸出手机,安沐之抢先道:“爷爷,现在两点半。”
爷爷一本正经点头:“时辰未到,现在
灌入阴气只怕他会当场魂飞魄散。”
我额头冷汗瞬间渗透出来,在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冒失同时,我虚心询问爷爷需要什么时辰的阴气。
爷爷仰头看了眼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抽着烟杆解释:“这孩子阴气耗散的厉害,而体虚不能大补,现在是丑时,子时和丑时这两个时辰的阴气最为浓郁,如果灌入体内他无法消化。”
我扳着手指计算一番,试探问:“那寅时的阴气呢?”
爷爷轻声道:“寅时接近天亮,这个时辰阴气淡化,没有子时和丑时强烈,倒也够这孩子慢慢消化。”
眼下还有半个钟头就到寅时,以阮国荣目前的情况,想要撑到寅时还是绰绰有余。
这半个钟头爷爷一连抽了三锅旱烟,正好三点钟,爷爷收起烟杆,双指捏出一张黄纸轻轻一晃,火焰燃烧瞬间,五支供香也跟着亮起了星火。
与此同时,系在五支供香上的纸条无故自然,从五个角落快速朝供香蔓延。
纸条所弥漫的火焰很快就把供香笼罩,等到纸条熄灭燃烧成灰烬后,原本插在地面的五支供香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五滩供香灰烬。
爷爷满意点头,说了声‘成了’,指着供香灰烬让我将其手指起来,喂给阮国荣服下。
这五滩供香灰烬蕴含了浓郁的阴气,小心翼翼将其收集极其,慢慢倒入阮国荣口中,他如同口渴昏迷的人一般,在本能的趋势下,大口大口的把供香灰烬咽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