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咬在口中。
二人接下来就是一番吞云吐雾,等爷爷把一锅烟杆抽完,他点头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先换套衣服,我们一会就过去!”
曾剑伟似乎也没料到会如此顺利,夹着香烟的手颤了一下,连忙起身点头道:“嗯,谢谢伍叔!”
目送爷爷进入房间,我也连忙跟了进去。
关上房门,见爷爷正在衣柜翻找衣服,我有点不高兴问:“爷,你真要帮曾剑伟?”
“咋了?”爷爷不解询问,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来。
我透过窗户,朝重新坐在石凳上的曾剑伟看了一眼:“这人不地道,没事儿不过来,一有事儿才来,帮他干什么啊?”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啥话。”爷爷拿出一件外套转身看向我,意味深长道:“十七,我们做的就是这个行当,谁愿意和我们经常打交
道呢?”
爷爷这番话说的虽然没错,但曾剑伟这人的做事风格确实让我不大满意。
没等我继续开口,爷爷已经穿好了外套,对我轻声道:“先不说曾剑伟这人咋样,只要迁了坟,省道就可以顺利修下去,这不是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吗?”
爷爷这番话说的非常有水平,直接就把曾剑伟家的事情上升了一个高度。
我见状也不好反驳,只能叹息点头,拿上爷爷的家伙什,跟着他老人家走出房间。
要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
曾剑伟虽然混得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但停在门口的那辆宝马x5还在诉说着他以往的辉煌。
上了车后,曾剑伟对爷爷是嘘寒问暖,一会儿打开空调一会儿又关闭空调,那殷情的样子让我都有点太做作了。
好不容易来到曾剑伟所在的樊家村,下车后爷爷当即拒绝了曾剑伟请我们进屋坐会的好意,让我跟上后就朝村尾走去。
农村大多数的坟场都坐落在村尾处,跟爷爷顺着小路走了五分钟之久,等来到坟场外围,我一目扫去,这座坟场除了曾剑伟父亲的坟头还坚强的耸立在地上,其余坟头都已经被扒拉了个干净,看起来老早就已经迁坟了。
爷爷扫视了一圈,负手而立,盯着孤零零的坟头道:“以前这里有其他坟头还可以保住风水位,但随着这些坟头被迁走,风水位非但不保,反而还随着他们的挖掘破坏了原本的水风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