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
病床上的我狐疑起来,一脸诧异看着爷爷。
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即便是黑户都会留下一些痕迹才是,可那个男人明显非同一般,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可就有点说不通了。
爷爷一手六爻使的非同寻常,连他老人家都如此犯难,看来这个男人确实不是常人。
我吁了口气,又轻声道:“爷,这个男人还想和那只替我挡灾的黑猫认识。”
“嗯?”
这次换做爷爷诧异了,他不解望着我,进一步确认:“真的认识?”
“是啊。”
我连连点头,又把在山洞时男人调侃宛童的事情描述了出来,爷爷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面色仅仅只是难看了一会儿工夫又恢复正常:“当初黑猫衔着二十二年阳寿而来,这二十二年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保不齐是这段时间认识的。”
“不应该是这段时间。”
我频频摇头,一本正经道:“从那番话完全可以推测出,黑猫和男人早在我出生之前就认识了。”
爷爷疑惑问:“那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苦笑耸肩,如果我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可能询问爷爷了。
我正要开口,病房房门推开,安沐之端着午饭走了进来,我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爷爷也从床边起身,说隔壁村子有个老人快没了,他要过去给找个下葬的风水吉穴去。
目送爷爷离开,安沐之坐在凳子上就给我喂起了稀饭。
看着索然无味的小米粥,
我勉强咽了一口,无奈问:“我是锁骨轻微骨折,这种情况不应该喝点排骨汤补补钙吗?又不是肠胃不好,喝什么小米粥呢?”
安沐之一脸不情愿,白了我一眼:“你事儿能不能不要太多啊,我去食堂的时候就剩小米粥了,要不我拿去扔了?”
“别了吧。”
我连忙摇头,拦住安沐之说教起来:“不知道《悯农》这首古诗吗?倒了多可惜,好多人现在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呢。”
“就你事儿多!”安沐之不满白了我一眼,催促道:“别叨叨了,赶紧吃吧,下午我去饭店里面看看有没有排骨汤卖。”
等我喝完稀饭后,安沐之就躺在隔壁病床上刷着手机,时不时发出猪叫般的笑声,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我这个病号的感受。
我就一个人这么挺尸般躺在床上,除了肋骨处偶尔有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袭来,倒也没有其他状况发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安沐之还躺在病床上刷着视频,我一整天就喝了点小米粥,胃里再就开始抗议起来。
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我用商量的口吻道:“安沐之,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能不能去饭店看看有没有排骨汤啊?”
安沐之刷视频正到了兴奋的时候,她没好气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不耐烦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饭店看看,你说说你,多吃点清淡点的东西不好吗?非要吃的这么油腻。”
“这不是想尽快把伤口养好,这样就可以陪你做直
播了嘛。”
我是苦笑连连,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非要用看待孙媳妇的眼神看着安沐之,要是我真和她在一起了,晚年的凄凉生活怕是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听我要尽快养好伤和她直播,安沐之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拿着手机起身道:“你瞧瞧我,把这茬子事情都给忘了,我现在就去找排骨汤去,你好好躺着等我回来,别乱动,要是让伤口错位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一点儿也不骗人。
一提到直播,安沐之就跟换了个人似得,那热情劲儿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目送安沐之离开病房,我松了口气,一想到饥肠辘辘的肚子马上就可以用一碗肉汤填饱,想想都是件幸福的事儿。
我正要重新躺在床上,病房房门被推开,本以为安沐之又回来了,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了进来。
这青年穿着一身潮牌,左脚打着石膏,右脚却穿着一双一千多块钱的鞋子,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境的孩子。
要说这青年有点自来熟的感觉,被护士搀扶着躺在隔壁病床后,就跟我聊起了天。
从简短的聊天中我知道青年名叫蔡仲鸣,是县城二中的学生,中午在学校参加运动会的时候扭伤了脚,不过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轻微骨折。
因为父母在市区做生意,蔡仲鸣怕告诉父母会让他们分心,就一个人来到了医院。
这番话一出,不
由让我对蔡仲鸣感到了佩服。
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太娇生惯养了,稍微受点伤就会哭爹喊娘的一阵吆喝,就连手指头破了点皮都跟要了半条命一样。
和蔡仲鸣聊了一会儿,三个男生拎着各种滋补品营养品进入病房。
蔡仲鸣身上的这套衣服下来没有三千块钱是拿不到的,而能和他做朋友的也都不是家境贫寒者,这三个男生身着也是名牌,装束打扮非常潮流,和晓雅那座职高的学生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见这帮青年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我也识相的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