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偶尔飞过的一两只麻雀。
蔡仲鸣和朋友们讲话并没有和我说话那么小心拘谨,变得大大咧咧流里流气起来。
如果不是从蔡仲鸣口中得知他们是县二中的学生,我一定会以为他们是马路上的小混混。
这种喧闹又不堪入耳的话语持续了足有十分钟,最终还是在护士以吵得其他人为借口让这三人离开。
病房很快又恢复了安静,蔡仲鸣突然轻叹一声,靠在床头看向我苦笑道:“哥,刚才吵到你了吧。”
“没事儿,我也睡不着。”
我苦笑回应,可能是刚才那些污言秽语的关系,我对蔡仲鸣的印象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了,总感觉这家伙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蔡仲鸣笑着解释道:“那就好,我这些朋友虽然说话粗俗了一些,可都是很讲义气的。”
我敷衍笑着回应,在没有利
益牵扯的情况下,我不喜欢和这种看不清底细的人说太多话。
蔡仲鸣又说了一会儿,我虽然没有回应,但也一直都是笑脸相迎。
渐渐地,蔡仲鸣似乎觉得自己这样非常无趣,也就不再吭声,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窗外天色彻底暗沉,安沐之这才拎着排骨汤进入病房。
当看到隔壁病床被蔡仲鸣占了,安沐之略微有些不满,也不好表露出来,便把气全都撒在我的身上,动作极其粗暴的把一碗排骨汤给我喂了个干净。
蔡仲鸣虽然就十七八岁,但却懂得察言观色,注意到了安沐之对自己的不满后,开始一个劲儿的恭维起来,非但让安沐之的不快一扫而光,甚至还让她笑的心花怒放。
我一直都对安沐之并没有心存幻想过,可当看到安沐之坐在蔡仲鸣病床边上和他有说有笑的,我这心里面就莫名的有点不舒坦。
十点钟熄灯后,安沐之这才依依不舍从蔡仲鸣病床边离开,和我挤在一张窄小的病床上对付了起来。
昨晚在医院走完了一系列的流程后我们跟没睡觉一样,耳边终于安静下来,我的困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听着耳边传来安沐之的轻鼾声,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我感觉病房突然寒冷了很多。
本以为是安沐之抢走了我的被子,准备拉扯被子时,却发现被子就好端端盖在我身上,而与此同时,一缕锁链撞击的声音在病房内突兀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