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来蹭早饭的。”安沐之扬起脑袋,得意道:“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吃我爸妈做的饭菜,我都想吃爷爷做的饭了。”
安沐之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她前几天去城里投奔她爸妈的事情,估摸着呆的也没有意思,就回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贾道长在身后可怜巴巴道:“小伍师傅,你能不能别挡着门儿?让我出去撒泡尿啊。”
看着贾道长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我连忙朝边上走去,贾道长捂着裤裆就夹着腿朝后院走去,看样子稍微慢点都可能尿出来。
“咦?贾道长?你怎么来了?”
安沐之看着贾道长就打起了招呼,可此刻的贾道长哪儿有工夫理会安沐之,冲着她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眨眼就消失了个没影儿。
安沐之看向我疑惑问:“伍十七,贾道长怎么来了?”
反正这事儿迟早都要讲出来,我索性一股脑把陕北那所歌剧院的事情跟倒豆子一样讲了出来。
得知有个小鬼子在陕北歌剧院,安沐之瞬间就来了精神,捧着手机跃跃欲试:“伍十七,这些小鬼子坏的要死,残害了我们那么多的前辈,我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安沐之说这么多话,反倒让我觉得有些无语。
我没有做声,拧眉看向爷爷,想看看他老人家什么意思。
爷爷显然是知道我的想法,抽着烟杆意味深长望着我:“十七
,你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应该咋做你心里面已经有了分寸,就不用听我的意见了。”
“爷,我知道了。”我抿嘴重重点头。
爷爷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外面闯荡了,手段更是非常了得。
而我却只能在爷爷的庇护下成长,但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若是爷爷年迈无法对付怨灵,就需要我来保护他了。
“前辈,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贾道长轻松的从后院走来,憋青的脸也正常起来。
爷爷抽着烟杆点头:“陕北歌剧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在你们去之前,我要给你们一样东西。”
我好奇问:“爷,什么东西?”
爷爷用烟杆指着房间:“去把吃饭的家伙什拿过来!”
我没有怠慢,进入房间后把装有吃饭家伙的木盒拿了出来,爷爷将其打开,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拿出了一支朱砂笔和一张黄纸。
我瞬间就明白,爷爷这是要给我们画一张符篆。
事实证明,爷爷确实和我想的一样,但和我想得不同的是,爷爷并没有用朱砂在黄纸上画符,而是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当爷爷将我和安沐之的名字写在符篆上之后,贾道长面色顿时震惊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望着爷爷:“前辈,这是石敢当?”
我看着贾道长又看向我爷爷,虽然我从来都没见过这张符篆,可从贾道长吃惊的表情来看,这符篆并不寻常。
安沐之
疑惑问:“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石敢当不应该是石头吗?”
“石敢当确实是石头,但还有比身为石头的石敢当更厉害的一种东西,那就是前辈现在所画的这张符篆。”
贾道长一脸震惊看着爷爷,显然没想到我爷爷会把这种符篆画出来。
爷爷拧眉看向贾道长,低声问:“你的名字?”
“前辈,这……我……”贾道长瞬间激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激动道:“前辈,我叫贾胜男!”
“贾胜男?”安沐之狐疑一声,旋即哈哈笑道:“贾道长,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起了这么个女性化的名字?”
贾道长脸色顿时羞红,无奈说:“我上面有三个姐姐,家里面一直都想要生男孩,然后才有了我。”
安沐之疑惑问:“这道理我知道,为什么要叫蒋胜男?你不就是男的吗?”
“我出生后,我爹本来想给我起一个贾铁柱的,但起名的时候,有个游方道士来我家里,说我本应该是个女孩,可老天见我父母可怜,就让我变成了男生,我父母为了我更像个男孩,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贾道长说这番话时是一脸的委屈吧啦,看得我都有点忍俊不禁。
安沐之耸肩说:“哎,贾胜男这个名字用在你身上都不如贾铁柱。”
贾道长苦笑说:“谁说不是呢?可我也没法子,这个名字都用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习惯了。”
我摆了摆手:“别说这些
有的没的了,贾道长要是有的选,也不会用这么个名字了。”
这个话题本应该结束了,安沐之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贾道长,我精神上同情你。”
贾道长尴尬的笑了笑,把目光从安沐之身上移开,朝爷爷正在画的符篆看了过去。
“好了!”
爷爷将贾道长的名字写在符篆上,放下笔把符篆递给我:“十七,这张符篆你拿着,到时候遇到危险,这张符篆会保护你们的。”
我抿嘴道:“爷,我去几天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在家多多保重。”
爷爷点头:“放心吧,我一个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