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审问方进,从方进这里找到突破口。无疑,他是老程的人,他知道的事情要比我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这博物馆也没必要盯着了。
至于徐盛的老婆和儿子,没必要急着找他们,现在找他们只会打草惊蛇,并且把超市老板置于水深火 热之中。我要让老程和关山月觉得,我是从方进口中得到的线索,这才动的徐盛的老婆和儿子。
这样,超市老板就不会被报复了。我也省了一份心。
我喝了不少酒,傍晚往回走的时候,我头都是晕乎乎的。
我嘱咐白月说:“白月,还是老规矩。”
“保密嘛,我知道。但是大力,你得提审方进啊,你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廖局会同意你提审方进吗?”
“他肯定同意,因为这文物要是出了川,怕是他这个局长也就当到头了。他虽然很在乎是谁破的这个案子,但是他更在乎的是能不能破案。”
“刑侦大队可是和你较上劲了,他们全体出动,甚至动用了全省的警力,发誓要在七天内破案。”
“这不是人多就行的,四川这么大,随便把东西埋在一个橘子园的地窖里,你能找到吗?总不能把整个四川掘地三尺吧!”
壮壮说:“掘地三尺怕是也找不到,我觉得最少得掘地三米。”
回到了招待所之后,我倒头便睡。
我还是住的那间房,没有换。这就是反其道行之。
老程和关山月肯定觉得我换了房间,他们不会轻易再派杀手来这间房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们上次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个房间的呢?难道招待所里有内鬼?这老程的死党有这么多的吗?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被跟踪了。这种可能性最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直奔市警局,到了之后,白月带着我和壮壮直奔廖局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廖局正在看文件呢。一看是我们进来了,他把手里的文件放下,端起来一杯茶。
他说:“大力,干得好啊!这么短时间就取得了突破,一下挖出来一批害群之马,这次我不能再给你称号了,我得给你申请点实惠的。刑侦大队缺个副大队长,你有没有兴趣?”
我心说这个廖局,摆明了这是想要我留下替他效力啊!
我说:“廖局,我想审一下方进。”
“你审方进?可以啊!”
我想了想说:“我想密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连我也不能知道,是吗?”
“您也得避嫌,毕竟,在您治下,出了这么多叛徒。”
廖局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一阵白一阵青的,我让他有点难堪。他自我批评是一回事,我批评他,他有点挂不住了。
白月立即说:“廖局,王警官不是那么意思。”
廖局一伸手,阻止了白月说话,他点头说:“我懂,确实啊,我也应该被怀疑。但是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思路吗?我发现大力同志破案有一套啊,你总是能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破。”
“你们的人是不是在审问方进,让他说出和老程、关山月到底有什
么关系?很明显,方进听程志斌的,他不可能认识关山月。想通过方进找到老程不大可能。另外,他就是一地头蛇,他知道的并不多。”
“那你打算审问他什么呢?难道我们内部还有内鬼?”
“保密。”
廖局气得往后一靠,十指交叉在身前,他连续深呼吸了三下之后,突然笑了,说:“我同意,大力同志啊,你这是将了我一军啊,我要是不同意,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内鬼了吗?只有内鬼才不敢让你去密审方进,对吧?”
我摆着手说:“廖局,真的不是那意思,不过我审问的内容确实需要保密,一旦被老程和关山月知道了,我的计划没开始就得夭折了。”
“行,只要你能把东西追回来,把人抓到,我这个局长给你当都可以。”
“这么说,您同意了?”
“我同意,我这就给看守所打电话,你们直接过去就行。我会让他们给你安排一间没有监控的密室。”
我伸出两只手,和廖局握手,然后鞠躬感谢。这才开开心心离开了市局,直奔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白月负责办手续,我就是个文盲,让我写字比蜘蛛爬得都难看。有很多字我认识,但是我不会写。照着画都画不好,在我看来,这些文字就是一幅幅美丽的画,是艺术品,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但是我签名还是会写,我这名字也好签,王云,笔画少,画起来简单,和明朝大家王明阳一个名字,挺好的。
我被所长亲自带着到了地下
的一间密室前面,上着锁。他用钥匙开了锁,说:“人在里面。我生怕出问题,一直就把他关在密室里,没有局长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一步,送饭都是我派最信任的人。这个方进,在系统内的关系极其复杂,神通广大啊!”
“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所长小声说:“我怕有人来杀他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也许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但是我觉得,概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