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关长顺不会就此罢休放过我的,他一定还会想方设法要我的命。
这次能抓住程志斌和关山月,黄军首功。但是这种事又不能摆在台面上说,只能说是黄军和关山月内讧。我对这个结论是很不满意的,我多次和廖局提出要实事求是,廖局不同意。
不只是廖局不同意,姚雪也不同意。
姚雪告诉我,要是实事求是,那么我这个警察就干不成了。
有了程志斌和关山月,蓉城大厦僵尸案和博物馆抢劫案就算是有了交代,廖耀宗廖大局长要我写工作总结,我哪里会写?白月一直跟着我的,白月的工作总结念给我听,我签字就是了。
左诚意那边也给我打了电话过来,他说为壮壮搞到了一个身份,不姓马,姓苟,叫苟长青。年纪二十,盛京下面一个县里的农民,人得白血病没了,壮壮要是愿意就用这个身份。只要本家不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这一家子离开了老家,在盛京卖蔬菜,几年都不回去了。只是为了老家的宅基地和大田地,没有迁户口。
我说:“行啊,这就挺好的。身份证叫苟长青没什么关系,我们管他叫马国梁就行了。”
左诚意说:“我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来了我们就进山。”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山月和程志斌被我活捉了,关阿曼被我击毙。”
“这太好了,这下这关家岂不是就绝种了吗?我倒是看看这关长顺还有啥咒可以念。”左诚意又说,“不过你可得小心点,
关长顺睚眦必报,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我能怕一个老头子吗?他敢回国,我保证把他也给拿下。就怕他不敢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关岭?”
“有点收尾的工作,十来天吧,忙完了就过去。”
“好嘛,我在关岭等你。到时候我直接把身份证给壮壮,他就是有身份的人了。”
我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壮壮,他倒是显得很平淡,只是说,那挺好的。
我知道,其实他不想要这个身份,他还是想要自己的马国梁。可惜的是没有人为他作证,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马国梁,这是一个悲哀。
我实在是搞不懂,马大炮活着的时候,咋就不给壮壮上个户口呢?也许是去上户口派出所不给上吧,马大炮不是个喜欢求人的人,既然不给上,干脆就不上了。这么一拖就给耽误了。
其实那时候管得松,只要村里开个证明,再送点礼,很容易就把户口给上了。
我打算回一趟明山,在回明山之前,我去见了一下关山月。
他在医院躺着,已经半身瘫痪。壮壮那一下直接跪断了他的脊椎。
我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我说:“怎么样?”
关山月吐了我一脸唾沫:“我呸!”
我拽了纸巾擦了擦脸,笑着说:“这么恨我啊!”
他又啐了我一口。
我又擦了,然后上去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把他打得半边脸直接就红了。
外面有我们的人要把守着,谁也进不来。我这一打他,他嗷
嗷喊了起来:“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我直接给了他腮帮子一拳,打掉了他两颗牙!他把牙和着血沫子一起吐了出来。
我坐下说:“可以聊聊了吗?”
“你打我一个残废算什么本事?”
“关山月,没想到你还会胡搅蛮缠。我今天懒得问你案子的事情,我就问你,服不服!”
很明显,不服我还揍他,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千多人就那么死了,都冻在了冷库里,责任都得眼前这个瘫痪的混蛋承担。
关山月呵呵笑着说:“服,我服。我就搞不懂了,黄军儿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呢?”
“黄军儿不是我的人,而是你们不帮他,他选择了和我合作。他是临死前,要带着你们全家为他陪葬,懂了吗?”
“你不用太得意,今天我躺在这里,明天就是你。”关山月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
我摇摇头说:“但是你看不到了。对了,我们发现你和冯宝有很多的交易往来,钱转来转去的,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情侣关系,这你还用问吗?我给她钱,她给我钱,这都是正常的。”
“冯宝让建设集团的财物把账上的钱都转到了一个国内的账户里,这个账户的名字叫陈水生,这个陈水生是谁?”
关山月看着我呵呵笑着说:“没有陈水生这个人,这个陈水生是一个虚拟账户,钱到了这个账户之后就会分发出去,分给上万个账户。然后用来消费或者提现。他们扣除百分二十,另外百分之八十以美金的方式
打到了我们国外的账户。你有本事,你去查呀!你把这笔钱追回来,我才真的服你。”
“我懒得查你们这些烂账,明天我回明山了。蓉城的事情,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我还以为你要留在蓉城呢。”
“行了,我去见见冯宝和王建设,做个告别。他们应该不会和你一样没礼貌。”
关山月又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