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霞摇摇头说:“都是他买的,我不怎么看书的。其实他也不看,真不知道买来干嘛!就像是上瘾一样,时不时就买一套回来,书架不摆满他就不自在,应该是强迫症吧!净是一些《易经》、《礼经》、《论经》之类的书,看也看不懂。”
“有人借吗?”
梁霞摇摇头说:“我家很少来客人,自然不会有人借书。倒是有借钱的,他这人小气得很,借钱免谈。我弟弟买婚房和他借十万块钱,他一口就回绝了。所以,他也没什么朋友。”
“林海洋有个情人叫苗苗,你知道吧?”
“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和我没关系了。其实我和林海洋已经离了,只是没对外公开。他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他也不管。房子我俩一人一套,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他这人懒得很,离了才好,免得还要伺候他。”
“这就奇怪了,他和那个苗苗没结婚。”
“林海洋这个人很精明,他做什么都要斤斤计较,结了婚,那他的财产不就是婚后财产了嘛,没结婚,那就是他自己的。那个苗苗不工作,没有什么钱。不结婚,她连离婚分财产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林海洋转了一百多万给苗苗,说是钱攒够了去买别墅。”
“一百多万,不用说就是贪污来的。放在自己账户下不安全,
放在苗苗账户里就安全了嘛!同时,也把苗苗拴住了,钱嘛,是最好的工具。”
“林海洋有记账的习惯吗?”
“记,他对钱看得很重。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每一笔钱的出入都要清清楚楚。”梁霞说,“你等一下,我去拿给你看。”
梁霞去里屋拿出来一个专业的账本,虽然是流水账,但是进销存记得清清楚楚,家里有多少存款,多少现金,都准确到了几角几分上。
这样一个人,很可能会留下一个关于他和徐天德的交易账目,很明显,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个徐院长和林海洋的死有关,我更怀疑他俩在标本的问题上合作动了手脚。
我站了起来,伸出手说:“谢谢您,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想起有什么事情问您,我再来。”
“欢迎欢迎,我会无条件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虽然我和老林没有什么感情了,但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找到真凶,为老林报仇。”
我点头说:“一定会的。”
我离开了梁霞家,回到了刑侦支队的时候,白月和姚雪、壮壮正坐在一起看照片呢。
现在的照片可不想是以前,有底片,需要洗印。现在都是数码相机,直接用打印机打印就好了。
我拿起我需要的那一张书架的照片,我说:“你们看这
里是不是缺了一本书?我去找了林海洋的发妻梁霞问了一下,这个林海洋,小气得很,没什么朋友,根本没有可能有人找他借书。那就奇怪了,这本书呢?”
姚雪说:“你怀疑这本书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起码值得我们查一下,这本书里要是有什么秘密,那一定就是林海洋和徐天德的交易账目。这是一本黑账!”
“不可能吧,这书能藏的下吗?”壮壮说,“前前后后七八年的账,也不少呢!”
白月说:“说你是猪,你还不信。可能是个内存卡,或者是个u盘!不一定是纸质的账目。”
我点头说:“没错,也可能是一张光盘,毕竟光盘介质更稳定,更容易保存。光盘夹在书里还是很方便的。”
白月点头说:“内存卡和u盘确实容易出问题,不适合长期保存,光盘确实更稳定。这林海洋能懂这么多吗?”
“他很聪明的,他的智商很高,凡是智商高的人都没什么朋友。在他们这种人看来,交朋友就是在内耗。大事找警察,小事找物业,生病找医院,要朋友有什么用?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要不是被杀,绝对能活九十岁。说不准能把苗苗先送走。”我说。“可惜这么一个能干的人,就这么没了。”
姚雪说:“人是挺
能干的,只不过没用对地方。大力,你说可惜我不认同。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罪有应得吗?”
“如果只是贪污,他罪不至死!”我说,“但要是杀良冒功,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林海洋只是小弟,真正的大佬不可能是他。不然他也不会被人灭口了。”
壮壮说:“那个徐天德绝对有问题,那么嚣张,他凭什么呀!还去枫树国参加学术研讨会,他不会一走就不回来了吧!”
我说:“查查他的家人,是不是都在国内。”
姚雪说:“我已经查过了,徐天德的儿子在澳洲读书,他的妻子在澳洲陪读,他的儿子读的是澳洲最好的医科学院。不过国籍还在国内。”
我说:“即便是他们取得了枫树国的国籍,我们也无法知道。再说了,对于有钱人来说,弄个枫树国的国籍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徐天德,是个著名的外科专家,博士生导师,最好的外科医生。他要是跑了,可能真的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去开这个研讨会。”姚雪说。
我点点头说:“白月,你和我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