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白月看这份资料,我不认字啊!
白月在车上读给我听,这份材料主要就是揭发徐天德贪污巨款,并转移资产。
不过这检举材料写得很含糊,只是写了过程,写了大概的数额,并没有附有强有力的证据。
贵在是实名举报,当听到白月读到举报人的时候,我愣住了。这举报人竟然是林海洋。
林海洋实名举报徐天德,这俩人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啊!
白月也大声说:“师父,竟然是林海洋举报的徐天德!这我就搞不懂了噻,按理说俩人应该是合作关系嘛,林海洋啷个会举报徐天德嘛?”
我也喃喃道:“是啊,他为啥要举报徐天德呢?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白月说:“分赃不均吗?林海洋觉得自己分得少,所以一气之下,就写了检举信,实名举报。不过也奇怪了,他没有向组织举报,而是向关主任儿个人举报,这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林海洋会是那种一气之下就失去理智的人吗?”
白月一拍手,啪的一声说:“我知道了,他想吓唬吓唬徐天德,让徐天德妥协,拿钱给他。想不到的是,遭来了杀身之祸。这么说的话,这俩人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应该是积怨已久。”
我说:“要是这样的话,林海洋手里一定不只是只有那一本账,他应该是有备份的。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白月小声
说:“要是我呢,不会藏在什么地方,而是会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让他保存好。要是自己出事,就把这个交给组织。只不过这个信得过的人需要谨慎行事,要是交到坏人手里,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我还会嘱咐所托之人,要备份,甚至备份很多份,以防万一。”
我点点头说:“是啊,一个人总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吧,明显,他是不信任苗苗的。”
白月小声说:“我甚至怀疑林海洋就是苗苗杀的。这个苗苗非常可疑,我们要不要去审她一下,万一问出点什么呢?”
“没有用,再问她也是那一套说法。我们去找梁霞,她应该知道林海洋最信任谁?”
“师父,你说林海洋最信任的人会不会是梁霞呢?”
我扭头看看白月说:“你也想到了?”
白月想了想说:“要是我,最信任的就是父母,除去父母,还可以信任子女。结发妻子总比朋友更值得信任吧,毕竟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但要是东西在她手里,她为啥子不给我们呢?”
我说:“这件事太复杂了,一个不小心就有杀身之祸。我们能想到梁霞,我觉得我们的对手也能想到梁霞。或者说,林海洋设下了一个迷魂阵,在家里放一份,在单位保险柜放一份。对方会觉得已经没了,实际上,他放了很多份,尤其是梁霞这里还有一份。现实和电视剧总是
不一样,电视剧的话,只会有一份,并且会藏在什么银行的保险柜里。何必呢,一张光盘几块钱,自己用电脑想刻录多少就刻录多少,没必要搞得那么小气,你说呢?”
“师父,我以前没想过这么多,我以前就觉得绝密的东西就应该只有一份。”
我听了之后呵呵笑了,我摇摇头说:“现实中不会这样,你要是林海洋,你会只保留一份吗?光盘往电脑里一放,一会儿就出来一张,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复制几十份。”
我看看时间到了饭点儿,我和白月在外面随便吃了一些,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回到了刑侦支队。
把情况和姚雪说了一下之后,我给梁霞打了个电话,她说在单位,有什么事等她下班约个地方。她找好地方之后给我打电话。
我心说不等了,干脆去她单位门口等她。
我带上壮壮和白月一起去了疾控中心楼下,把车停好。我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梁霞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我带上了壮壮,有壮壮在就万无一失了。
我们三个下了车,就坐在疾控中心外面的茶楼里喝茶,二楼是打麻将的地方。这里一楼单纯就是喝茶的地方,坐一坐,一杯茶十块钱,开水随便往里续。我们三个花了三十块钱,坐在这里等梁霞下班。
蓉城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阴天,今天也不例外。但是我就觉得今天的天阴得特殊,这才几
点啊,已经有商户掌灯了。
天上就像是扣了一个大黑锅一样。
白月说:“不会下冰雹吧,这天怎么这么黑?!”
我走到了窗户前面,仰着脖子看着天空,乌云很低,一团团的聚在楼顶上。
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
是不是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天气了啊!关键这才夏季,还没到雨季呢,对我来说,这天阴沉地有些可怕。
白月突然一把抓住了我说:“师父,不太对!”
壮壮也站了起来,他说:“大力,确实不太对。这里有问题。”
我说:“不等了,我们进去找梁霞。”
我们三个快速往外走,穿过街道往疾控中心大楼里走,到了门口白月出示证件。
“执行公务。”
看门大爷二话没说,直接放行。
我们到了大厅里,此时大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