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办公室之后,她办公室里有个小水壶,她给我们倒了水。我们哪里敢喝啊,她们之所以会挤在一起对着一面墙等电梯,应该就是水源出了问题,他们都中了毒。
不过这时候看梁霞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她笑着说:“怎么,怕我下毒啊!”
壮壮一如既往地守着门口,他把门反锁了。
白月这时候拿出了本子,开始做记录。
我呼出一口气说:“梁霞同志,我们开门见山。林海洋同志死之前,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东西,比如一张光盘或者一个优盘之类的东西,或者是一个邮箱或者云盘的账号。”
梁霞摇摇头说:“没有,我和他早就没有联系了。他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是不会交给我的。我们感情早就破裂了。”
我说:“你们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要是他有重要东西不交给你,你觉得他会交给谁?苗苗吗?”
梁霞还是摇摇头说:“不可能给苗苗!”
白月说:“梁霞同志,这个问题很关键,要是不在你这里,会在什么地方呢?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林海洋同志留下了一样重要的证据。”
“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方便问一下吗?”
我呼出一口气,想了
想后,我说:“大概率是一本账,应该是他和徐天德之间的来往账目,或者是记录的一些关键的事情。我觉得他会以电子的形式保存下来。”
“那应该是一张光盘。”梁霞说。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梁霞仰着头想了想说:“大概是去年夏天,我回家的时候林海洋在客厅里收拾东西。他把我吓一跳,我问他干嘛来了,他说回来找一样东西。我问他找什么,他说你别管。说着就把一盒光盘装进了袋子里,然后就走了。对了,临走的时候还给我扔了两万块钱,说是给儿子的生活费。”
“空白光盘吗?”
梁霞说:“没错,他以前一下买了十张,刻录一些孩子的照片用了两张,剩下八张一直在盒子里装着。”
我小声说:“这就对了,但是他不把光盘给你,会交给谁呢?梁霞同志,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了。”
梁霞点点头嗯了一声,她说:“老林这个人不喜欢交朋友,他也没有朋友。要是有这种东西更不会交给我,他应该知道,这东西在谁手里就会要了谁的命。你们要查他最恨谁,他就交给谁了。”
我听了一愣:“你什么
意思?”
梁霞呵呵一笑说:“我太了解他了。他绝对不会把这样的定时炸弹放在我这里的,他会把东西交给最讨厌的人,他最恨的人。他这个人城府很深,越是恨谁,他越是让对方觉得自己当他是自己人。你们能明白我说的吗?我觉得徐天德手里肯定有一份,老林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徐天德了。”
我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的话,事情变得可就复杂了。”
“你们去找找徐天德问问嘛!”
我心说还问个屁啊,徐天德早就死了。
如果是梁霞说得这样,那么林海洋应该是刻录了八份,他自己手里有一份,徐天德手里还有一份的话,另外还有六份在什么地方了呢?
白月这时候突然合上了夹子,她喘着气说:“师父,有危险。”
我快速拉上了窗帘,关了灯,然后让梁霞蹲在了地上。
过了十秒钟,就听到有人敲门。
“小霞,是我啊,吴大姐。我知道你在屋子里,开门,我找你有点事。”
“来了!”
梁霞要动,我按着她摇摇头。
梁霞很诧异地说:“吴大姐人很好的!平时挺照顾我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梁霞挣扎着要站起来,我伸手按着她说:
“有人要杀你。”
“杀我做什么?”
“杀手以为东西在你手里。”我说,“梁霞同志,你要相信警察。”
为了稳住她的心神,我把警察证掏了出来,拍在了她的手里,我说:“你要相信我!”
当当当!
“小霞,开门啊!”
我们还是不开门,外面短时间的没有了动静。
但是过了也就是十几秒,很突然地门就被踹开了。门板像是被汽车撞飞了一样,直接飞进来很远。
一个穿着风衣的无头女尸就站在门外,她右手抓着一把尖刀,左手拎着自己的头,站在门外。那颗头还在嘿嘿笑着说:“小霞,我来找你了,不认识了吗?我是吴大姐啊!”
梁霞吓得尖叫起来,直接钻进了桌子下面。
这玩意还是拎着刀子和自己的头闯了进来,直扑梁霞。
壮壮上去就抓住了这货的后脖领子,给她来了个大背跨,把她摔了出去。
这家伙摔在地上,手里的人头扔了出去,但是随即就跳了起来。
我拿着刀子就追了上去,她转身就跑,直接跑进了一间办公室里,反锁了门。
我抬脚去踹,几下没踹开。壮壮过来,一脚踹开,看到那无头尸体跪在桌子上,桌子上全是血。
窗
户开着,我从窗户往外看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