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耀宗似乎并不知道检查司的事情,他很诧异地问我:“你到底怎么回事?”
“合着你还不知道吗?白月没向你汇报吗?”
“白月,没有啊!”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好像从调查组来开始,就没有见到过姚雪和白月了。她俩应该是被检查司的人控制了,在隔离接受审问。
我说:“我这里昨晚上刚出了一个惊天大案,五十多人集体上吊了。”
“五十多人?这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出现幻觉了,中邪了呗!”我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一大早,省检查司的人就派了个调查组过来,专门调查这个惊天大案而来。关键是他们怎么知道的呀?”
“是啊,我都不知道呢,他们怎么知道的?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向我汇报?你把我搞得很被动知道吗?省厅已经在喊我去开会呢,我估计就是要说这件事。”
我说:“最关键的是,这个调查组不调查案子,他调查我们,估计把姚雪和白月都给软禁起来开始审问了。那个姬小飞一口咬定我给他下毒,姬相蓝也做了旁证,说可能是我给姬小飞下的毒,下毒的人检查司的人也知道,就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是一个叫查布的藏民青年。”
“你到底下没下毒?”
“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会出来算卦害人
,每天都在死人,我这是以恶制恶,这有问题吗?我不这么做,难道和他讲道德,讲法律吗?现在好了,嫌疑人穷凶极恶,用几十条命给我下了一个圈套。我估计啊,这几十条命要算在我的头上了。”
“你稳住,实在不行工作先停下来,接受检查司的调查。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千万不要承认下毒了,你要是承认了,那就要进监狱了。”
“我肯定不承认,他们拿我没什么办法。我就怕白月和姚雪俩人招了,要是她俩指认我,那我可就死定了。”
“不可能,她俩和你啥关系啊,不可能出卖你。”
“你呢?”
“我就算是被摘了帽子,扒了这身皮,我也不会出卖你。大力,你就放心,天塌不了。就让他们调查嘛!接下来你这样,你给他们施压,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五十多条命上,而不是针对你们进行调查。你告诉他们,现在不是内耗的时候,要一致对外,你带他们进绝情谷去看看现场。这些人,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看到那几十条命挂在树上,会给他们的内心造成极大的压力。他们就不会追着你不放了。”
我心说,不愧是老狐狸啊,这叫祸水东引。我说:“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是在村委会外面的一棵大榕树下打的电话,打完电话我回到村委
会的时候,发现查布被检查司的人押着出来。
直接被带上了车,还戴着手铐。
我立即过去,抓着车门说:“你们这是干嘛!他犯了什么罪?”
“犯什么罪你心里清楚。”李援朝指着我说,“王大力,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我说:“你也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正面临一个惊天大案,五十四人同时间进了绝情谷,同时间上吊自尽,你不去查,你查我的人做什么?你把我的人都带走了,我还怎么开展工作?”
“有人举报你们暴力执法,甚至是给嫌疑人下毒。我身为检查司反腐局副局长,我有权利对你们展开调查。”李援朝说,“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想暴力抗法吗?”
我盯着李援朝说:“人在做,天在看,李援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援朝说:“我自然知道在做什么。王大力,你给姬小飞下毒的事情是藏不住的,马上就轮到你了。你要是不放手,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带走。你要不要上来嘛!”
查布盯着我说:“师父,放虎归山吧!”
我这一听就明白了查布的意思,他是让我把子弹蚁放出来。
我看看李援朝,大概率,查布已经往李援朝身上喷那种特殊的花露水了。让子弹蚁咬他一口,我看他还怎么猖狂。
我说:
“李组长,我觉得我们应该精诚合作,去调查绝情谷的集体自杀案,而不是盯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放。他姬小飞之所以污蔑我,就是为了给他爸爸争取时间,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绝情谷里有问题。”
“我怎么办案不用你教我。还有你王大力,你不许离开这西庙村,随时准备接受我们的调查。”
我松开了手,他们的人关上了车门,把查布就这样带走了。
壮壮气得在旁边一跺脚说:“这叫它x什么事儿!”
阴春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觉得姚雪他们不至于出卖你。”
左诚意却说:“那可不一定,依着我啊,一走了之,不管他们这些破事。大力,你又不是警察,你还和他们搅在一起做什么嘛!你缺钱的话和我说,我给你。”
阴春丽说:“左姐,我们谢谢你的好意,我和大力不缺钱,我们在做的是正经事。”
左诚意不屑地呵呵一笑说:“现在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当我们还是傻瓜的时候,他们教我们学好,要做一个好人。并且给我们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