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队也接受了调查,但是他没有被软禁起来。
我拉着魏队到了外面的大榕树下。
魏队骂骂咧咧地说:“这瓜娃子到底啷个回事嘛?王大力同志,检查司的人问我是不是你给姬小飞下了毒,我说不知道。你给我个准话,是你干的吗?”
我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在问你?你把那个查布带回来之后,这姬小飞就中毒了,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我说:“你好好想想,姬小飞每天出来算卦,他算谁,谁就死,这是巧合吗?魏队,你的关注点错了,你应该关注的是姬小飞是怎么杀人的,绝情谷里那么多人,为什么要集体上吊呢?你关注姬小飞中毒有意义吗?现实情况是,姬小飞中毒之后浑身疼痛,算不了卦了,西庙村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但是现在一下死了这么多人。”
我说:“你觉得死这么多人和姬小飞中毒有关系吗?”
“也许是报复!”
我呼出一口气说:“你的意思是怕对手报复就不出击了是吗?做坏事的是嫌疑人,不是我。你先站稳立场,分清敌我再我和讨论对错问题,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打死都不会承认是我让查布给姬小飞下毒的。
我说:“李援朝也许有别的目的,他在成心整我。魏队,你难道和李援朝是一伙的吗?”
魏队这时候总算是回过味来了,他小声说:“也奇怪了,这李
援朝来得也有点太快了!”
“你知道就好。”我瞪了魏队一眼,我说,“再找你,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立场考虑问题,催促李援朝进谷查案,他不是检查司的嘛,这大案他不查,来查我们干嘛?我们到了西庙村,干过贪污腐败的事情吗?”
魏队被我说服了,他靠在了那棵大榕树上,此时,这树下已经没有了瞎眼人,只有我和他。
魏队呼出一口气说:“这鬼地方,太邪性了。”
“你也见过那个提着灯笼的小男孩儿,是他把那些人带进绝情谷的,还有四个很大的黑影。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来调查他们的,他们已经被我逼到了墙角,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了。”
“你的意思是,检查司的人和姬爱民有关系吗?”
“不然怎么来这么快,反正我的人还没有对上面汇报这件事呢。你难道向检查司汇报了吗?”
“我是公共安全口儿的,我向他们汇报什么,要汇报我也是向廖局汇报噻!”
“这就对了噻,我的人没往外说,你的人也没说,他检查司的人咋知道这里死了五十四个人嘛!你想想就明白了,而且这个调查组来得也忒快了点吧,晚上发生的案子,早上就来了。这是连夜组织的调查组啊!说不准,这人还没死呢,调查组就开始组建了。”
魏队小声说:“对啊,我得和廖局汇报一下,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
“揪住时间问题不放,让廖局开会的时候别怂。”
“明白!”魏队一边掏手机,一边走了出去。去一旁给廖耀宗打电话去了。
想不到的是,电话刚打完,魏队就过来对我说:“廖局要我们回蓉城,去参加省里的会议。”
“什么意思?”
“廖局的意思是,立即回去,免得李援朝对你下手。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省大案组会议现场。政法口儿的人都参加这个会议,廖局有三个名额,带上你我刚好三个人。”
“我去了说什么呀?”
“你对现场的情况最了解啊!廖局让你去,也是给你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要是让李援朝再把你给抓了,你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毕竟姬小飞就是你让查布下的毒,难道不是吗?”
我点点头说:“去就去,没什么好怕的。我们走。”
我回去对阴春丽和壮壮交代了一下,就坐上了魏队的车,一路赶回蓉城。
我们直接去了省委,会议在省委办公厅的会议室开的,我俩进了省委大楼,就被工作人员一路带着到了会议室。
我俩进去的时候,会已经在开了。
我就认识廖局。
无所谓谁是谁,我只是来说明情况的,我管他谁是谁呢。
廖局左右有两个位置,我和魏队都坐下,廖局对大家介绍了我和魏队,他说:“大家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俩,一直都是他俩在西庙村主持工作。”
廖局又说:“王大力
同志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蓉城大厦僵尸案,关岭案,还有去年林海洋案,都是王大力办的。当然,办案过程里有些地方违反了程序,现在王大力同志已经不是体制内的同志了,但他是我请的顾问,也算是我们体制外的同志,是自己人。”
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干部说:“明山的那个闹鬼的案子,也是你破的吧。”
我说:“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小伙子前途无量,你为什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呢?”
我知道解释不清,一言难尽。我要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会相信我吗?
我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老干部拿着资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