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想了想，我也不想隐瞒了，这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姬小飞还没死呢。

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些人该不会弄死姬小飞，栽赃给我吧。我要是承认了，会不会真的坐大牢呢？想想概率又不大，弄死姬小飞这件事本身，也是要承担巨大风险的。我想检查司的人不会这么做。他们应该还是有底线的。

老杜盯着我说：“王大力同志，你到底给没给姬小飞下毒？”

我也盯着老杜说：“你到底是怎么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你怎么知道西庙村死了五十四人，是谁举报的呢？这件事西庙村的村民都还不知情呢，我封锁了消息，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难道只能你问我，不能我问你吗？”我说，“太可疑了，市刑侦大队的人没到，你的专案组就到了。到了就抓我的人，开始审问是不是给姬小飞下毒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吗？姬小飞难道死了吗？”

“姬小飞种了子弹蚁的毒，痛不欲生。而你带回来的那个查布，他们家世代养子弹蚁。”老杜敲着桌子说，“就算姬小飞是嫌疑人，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你这是违规操作，甚至是违法操作，你懂吗？我作为检查司的司长，有权利对你们进行调查。”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明白了，毒，就是我下的。

但是我必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我说：“姬小飞在中毒之前，每天都会出摊儿算卦，他算谁，就死

谁？我怀疑是他们先给人下毒，后算卦，这就是打哪儿指哪儿的把戏。为了阻止姬小飞，必须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总不能去给姬小飞讲道德，讲法律吧！村医姬相蓝也承认，大家中的毒就是绝情谷里的一种花毒，这种花毒非常厉害，人中毒之后，就会变成木头人。如果不阻止他，那么西庙村就会被迷信这座大山一直压着。所以，……”

廖耀宗抢着说：“所以，王大力同志向我请示，可不可以用一些手段，来破除迷信，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是我同意了的。”

我这一听就知道，廖耀宗这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站在了我的前面给我挡子弹去了。

我说：“最关键的是，子弹蚁的毒，能解这绝情花的毒，用子弹蚁的毒之后，人就不会变成木头人了，但是需要承受子弹蚁毒素带来的痛苦。老支书能给我作证。”

廖耀宗说：“破案也不能墨守陈规，老杜，我问你，要是你的话，你怎么阻止犯罪嫌疑人害人呢？”

老杜说：“这是两回事，你们给犯罪嫌疑人下毒，这是法律不允许的。这不是简单的程序问题。这是投毒案，廖局，你应该知道投毒是什么罪吧！”

我这时候灵机一动，我立即说：“我觉得姬小飞不是犯罪嫌疑人，我觉得这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是敌人。我现在怀疑姬爱民背后是一个盗墓组织，是赤峰代王山的曹家。这曹家和欧美国际走私组织有密切的联系，他不能

算是犯罪嫌疑人那么简单了。这是敌人，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国安的同志，这样的人，到底是算犯罪嫌疑人，还是敌人呢？”

有一位女同志，四十多岁，她双手交叉，站起来说：“要是事情真的像是王大力同志说的那样，那么这些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其实这都是我瞎编的，我哪里知道曹家都做些什么呢，不过他们盗墓出来的文物，总要换钱吧，那些青铜器啥的，在国内可不好出手，总得找国外买家。只要涉及到国外，那么我就给他扣上大帽子，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说：“我甚至怀疑，这曹家得到了境外的资金援助，通过各种手段盗取我们国家的机密。这曹家就是为敌人服务的扎在我们国内的一个间谍组织。”

那女同志大声问我：“王大力同志，你有证据吗？”

“暂时还没没有，但是他们在西庙村绝情谷盘踞了十五年，他们图什么呢？”

女同志看向了白发苍苍的老干部，他说了两个字：“歼十。”

我这一听就知道我的事过去了，没事了，这招祸水东引就是好使。成飞现在造出来了歼十，并且交付了部队，举国欢庆，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我就不信，那些外国间谍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他曹家是不是间谍组织不重要，我怀疑他是间谍组织，总没错吧。不然一个盗墓贼家族盘踞在这眉州十五年做什么呢？这里离着成飞太近了。

我说：“这位女同志

，我对待敌人，是不是可以不择手段？”

“对待敌人自然要不择手段地消灭他们，和他们讲道德，讲法律，那是可笑的。”女同志回答的很干脆。

老杜说：“你有什么证据说绝情谷里的是间谍组织啊！难道不能是一伙盗墓贼吗？”

我说：“我只是怀疑，我还不确定，这需要查。但是他们藏在这里十五年，什么墓没盗走啊，为啥他们不离开这里呢？你觉得这正常吗？”

那女同志点点头说：“确实不正常，在一个地方盘踞了十五年，太不正常了。盗墓贼，十五年盗一个大墓还没盗走吗？我支持王大力同志的观点，我觉得这是一个国际间谍组织的概率很大，我们国安请求参与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