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第二道门之后,那八个看门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都被打死了。这里面的兄弟姐妹们都杀红了眼,他们一股脑冲出去,我本来喊着不要出去的,我觉得会很危险,但是想不到的是,这群人冲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人去屋空。这群混蛋竟然都搬家了。
我打开了两边的那些玻璃门,据说里面全是用来摘器官的手术室,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外面的发电机还在旋转,但是油库里的油都被拉走了。
查布抓着送饭的人的衣领大声问:“人呢?”
那人说:“都走了,我接到的命令也是撤退,但是饭都做好了,我觉得不吃就浪费了,这才打算给你们吃最后一顿之后,也就最后一批撤了,最后一批就是我和负责守门的十六个兄弟。”
查布说:“你就不管我们了?你想饿死我们吗?”
那人没说话。
查布气得一个大嘴巴把他打倒在地。
我心说坏了,那群人还不打死他啊!
白月伸着胳膊拦着说:“大家冷静,留活口!”
这群人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纷纷坐在了洞口开始晒太阳。
厨房里还有大米和泡菜,大家很久没见到阳光了,吃饭的时候,都端着碗坐在洞外,在太阳下吃的。
这些人都太久没有运动了,只要运动多一点,心脏就会狂跳,都太虚弱了。
所以,我也不急着带大家走出大山,我们干脆安顿
下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只用了三天,壮壮和程序员就押着老板娘找来了。
壮壮是真的靠谱。
壮壮看到我的时候就笑着对老板娘说:“你他娘的,你看看,我就说你没有可能这么容易抓到大力吧。”
程序员开始在人群里寻找,试图找到王慧。
没有找到,他很失望地说:“她不会死了吧。”
我说:“这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前前后后死了有上百人,尸体被拉走,具体弄哪里去了说不好。”
程序员拿着照片让所有人看,他还拿着让一个失去了眼角膜的人去看。那人摆着手说:“我瞎了,我看不到。”
人就是坏啊,可着一个人祸害,你好歹给人留一个眼角膜啊。也不知道这俩眼角膜卖了多少钱,不过我大概率能判断出来,这俩眼角膜卖给了一个人。这是个有钱人,他只管出钱,至于这眼角膜从哪里来的,他不会去问。一旦问了,那就是犯罪。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懂。
我这时候坐在了老板娘身前,她被反绑着,捆在了一棵小树上。
她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求求你,放我一马,我只是听命行事。我不是什么老板娘,我只是个为了赚钱什么都肯干的表子啊!”
我说:“谁在指使你?”
“我只是知道叫三哥,大家都叫他三哥。”
“多大年纪,为啥叫三哥?”
“在集团里,他是第三把手
,上面还有大哥和二哥,下面一直到十七哥。”
我说:“人体器官都卖给谁了?”
“都到了东南亚,从云南运送出去,在金三角给人做手术。赚的就是外国人的钱。”
我大声说:“用中国人的器官赚外国人的钱,是吗?”
“是的,是这样的。我知道的不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其实平时我就管在赌场找合适的人,有些赌徒欠我很多钱,他只能用命来偿还。这样的人通常众叛亲离,失踪了,家属都懒得报案,死在外面才好呢。”
我看看身后说:“这么说,这里的大多数都是赌徒是吗?”
“差不多吧!”
其中一个大叔举着手站了起来,他大声说:“我不是赌徒,我是乞丐!”
我说:“大叔,你有手有脚,你咋还当乞丐了呢?”
“我还是大学生呢,不瞒你说,我是湖大高材生,以前我在官府上班的。后来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又得了抑郁症,在家里呆不下,就愿意四处去走,见到悬崖就想跳下去,见到江河也想跳下去。后来有人看到我可怜,会给我一点吃的。后来我逐渐发现,这样的日子也许更适合我,起码没有烦恼,没有压力。”
我说:“风餐露宿,你说没有压力?”
“我哪里风餐露宿了?我在三桥下面有一个铁皮房,平时我也收一些废品,做点废品小买卖的。不逞想,有一天来几个人就把我给绑了
,我还以为是抢劫的呢,想不到这群家伙对我家里那几万块钱不感兴趣,人家要的是我的腰子!”说着掀开了衣服,在左侧有一个蜈蚣一样的刀疤!
查布说:“高材生收废品,国家白培养你了。”
他说:“没办法,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住在大桥下的铁皮房里,心里特别踏实,再也不用担心领导叫我去他办公室了,再也没有人给我训话了。”
我看向了其它人,大家纷纷低头。
说明这些人真的全是赌鬼。
我指着他们说:“一个个的,太没出息了。”
我走到了大叔面前,从包里拿出来我吃的药,我对大叔说:“现在医学已经把抑郁症研究透彻了,你这种抑郁症,大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