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高兴。
晏伽将竹叶轻轻放在他鼻子上,又摸摸头,说:“你顶着这片竹叶,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它没掉,我就……”
他低下头附在顾年遐耳边,轻声说:“摸你尾巴摸个够。”
“真的吗?”顾年遐眼睛果然亮了亮,很快又阴沉下去,“哼,你就是不想让我去。”
“你和他们又不一样。”晏伽说,“后面的事很累很无聊,不要跟去了,好不好?”
他没察觉到自己声调柔了下去,顾年遐也脸色稍缓,点了点头:“好吧,那你早点回来找我。”
“好。”
桑岱瘫坐在静室门口,颤颤巍巍地说:“求求你们,我飞不动了,真的飞不动了。”
孙渠鹤扯着他衣领,奋力想要将人拉起来:“都到这儿了,不差这几步。”
“你和他不必跟去,凭你们的身份,现在也不好露面。”晏伽挽了挽袖子,说道,“无论如何,千万不要离开这处峰顶。”
桑岱忙不迭点头,如获大赦地收了剑,刚想要推门进屋就被晏伽叫住:“你要是想被越陵山的掌门亲自寻仇,就推门进去,最好再穿着衣裳到那张床上滚一圈。”
“这什么破地方啊?有屋子不让人进,小气!”桑岱抱着剑,忿忿走到顾年遐旁边一屁股坐下,“你去吧,别管我。”
晏伽御剑走了,留下两人一狼对坐竹林,彼此谁也没说话。
越陵山的主峰拜月顶,乃是山门弟子主要修行、起居之处,从窈竹峰御剑过去并不远,中间却要经过一段山门弟子云集之处,那里同样也是越陵山的道路中枢。
也就是说,晏伽要去找人,就一定会穿过拜月顶。
他没办法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