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陡然回神,思绪被乐佚游的剑穗吸引过去,“师尊,我刚才走神了。”
“今日不练剑了,你下山找惟竹他们去玩吧。”乐佚游收剑入鞘,看上去竟是比他还要如释重负,“可累死我了,等下找个地方喝酒去。”
晏伽站起来,磨磨蹭蹭半晌没走,凑过去扒着乐佚游的袖子问:“师尊,我的剑呢?”
“在你手上。”乐佚游道,“怎么了?”
“不是说这把,您前两天和臧长老闲谈,不是说要送我把剑吗?”
乐佚游叹气:“你怎么偷听的本事愈发长进了?急什么,等时机到了我自会给你,去吧。”
晏伽别的不论,就是脸皮极厚,看上什么张口就要,但凡是好的都被他先挑了个遍。旁人争又争不过、打也打不赢他,只得退而求其次。
不过晏伽的确厉害得让众人心服口服,拜师礼之后不过月余,修为便突飞猛进,整日跟着乐佚游在窈竹峰上修炼,每每回去都已经是深夜了。望舒水榭深处有乐佚游为他单单辟的一处山塘静室,幽静隐蔽,很适合一个人静修。
原本这个时辰众弟子都在用饭,回去的时候水榭并没有多少人,晏伽也并不是很想碰见那些同门。左右他和旁人相处得不算很好,一个人待着也习惯了。
转过一处拱门,他正要穿过院子往山塘去,忽然听到一墙之隔传来几人的闲谈声。说话的人他并不认识,但是语气里那股子戏谑,他还是很熟悉的。
“你说掌门新选出的那个亲传啊。”那个声音不屑地笑着,“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我反正是不服他。”
“就是。”从边上又传来另一道笑声,“也不看看他那个样子,粗鄙刻薄、没有教养,想做什么全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