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看着远处的红绿灯没吭声。
“星星?”
身后又传来路西鸣询问的声音。
徐知星没有正面回答,视线停在前方,等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说: “看我心情吧。”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不知道。”
“你跟我在一起心情就好。”
“真自恋。”
自那以后,路西鸣每天都缠着徐知星送他去学校。
“你脚都好了,还要我送你去?”
路西鸣理直气壮道: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伤筋动骨一百天。”
“况且你骑车还能锻炼身体,你没发现你最近哮喘都不怎么犯了吗?”
徐知星轻呵一声,“你真好意思说,让一个哮喘病人骑车送你去学校。”
“最近你哮喘没犯啊,而且骑车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嘛。你天天在家懒得动,当然容易生病了。”
“骑车是很好的锻炼方式。”
路西鸣理由一套又一套的,徐知星懒得和他计较,“明天下午球球要来找我练琴,学校下午的活动我不送你去,你自己打车去。”
“好吧。”路西鸣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张医生家的孙女球球,每周六下午就会来找徐知星练琴。
球球今年七岁,比徐知星刚练琴时才大两岁,但很明显对弹琴没什么兴趣,每次来家里也只是为了找漂亮哥哥玩,提到弹琴就兴趣怏怏。
“星星哥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球球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和同学打架的场景,这一点倒是和徐知星小时候很像。
徐知星坐在钢琴前耐心地问:“为什么打架呢?”
“有个男生总是欺负我,揪我辫子,还不和我道歉,我就揍了他一顿。”
徐知星点点头:“那确实要揍。”
“对啊,妈妈还说我,不许和小朋友打架。”
“他是坏朋友,不是好朋友。”
“对!”球球仿佛找到了知己,缠着徐知星就要天马行空地说着各种事情,一节课下来,球球一直说话,弹琴的成了徐知星。也不知道到底谁教谁了。
等保姆接走球球后,徐知星走进卧室,大字型地趴在床上。
“累了?”路西鸣走近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肩膀。
“哎。”
“累倒还好,就是球球太能说了,比我小时候还能说。而且我必须要回应,不然她就要一直重复。”
路西鸣笑道:“你小时候也这样啊。”
“我小时候至少练琴的时候不说话。”
“真的吗?周老师当时为了让你上课不说话,头发都愁白了。”
徐知星打了路西鸣胳膊一下,“你真烦。”
路西鸣轻笑着攥着徐知星手腕说:“你要不想教球球了,可以找个机会和张医生说下。你要不好意思,我去找他。”
“那倒也不至于。”徐知星翻了个身,“其实张医生也知道球球没什么钢琴天赋,就想着小时候让她多熏陶一下,球球可辛苦了,她今年才七岁,她妈给她报了一堆培训班,什么画画马术打球英语,我听着都头大。”
“她说她最喜欢来我这了,因为我不会逼她,还一直和她玩,我要是不教她了,她妈肯定要把这个时间给她安排别的课,周末连个喘气时间都没了。”
“怪可怜的。”
徐知星心疼道:“现在小孩可辛苦了,一个个卷的很。”
“你小时候也很辛苦啊。”路西鸣摸着徐知星的头发说:“只是你自己忘了而已。”
“但是我喜欢弹琴啊,球球又不喜欢,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很折磨的。”
“不过我也没多少时间教她了。”
“怎么了?”
徐知星抱着枕头说:“年底有很多事情,圣诞,元旦,春节,一直到元宵都有演出。”
贝多芬赛之后,一直有公司想要签约徐知星,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仅仅依靠老师和父母就能解决的了。为了个人事业的发展,需要更专业的团队辅助徐知星。
但家人还有老师对签约公司事情都非常慎重,挑挑选选考察了大半年才敲定最后的意向公司,一家在全球知名的音乐唱片公司。
“Amy发我的演出表,你看。”
Amy是徐知星的经纪人,在公司地位极高,但自从徐知星来了后,只专项负责他的各项演出。
路西鸣接过徐知星的手机,仔细看了一遍说:“如果觉得时间紧就和Amy说,当初签约的时候在合同里写明了,以你的身体健康为第一原则。”
“你看这个,元旦前后那三天,你既要去维也纳,还要回国演出,会不会很累?”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去金色大厅,没有一个弹琴的不想去金色大厅演出的。”
徐知星指着时间表说:“这已经是Amy battle好几轮的结果了。”
“算了。”徐知星趴在枕头上,他也想得开,“其实也没啥,我只需要弹琴,剩下的都是Amy负责协调,我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弹琴,也没那么累。”
“记得把药都随身带上,有不舒服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