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一本正经说:“你只说你是宦官,又没说不喜欢男人。你既喜欢男人,那不就是喜欢我?”

凤明的头顶缓缓出现三个问号。

景恒乘胜追击:“难道你喜欢女人?”

凤明:“……不喜欢。”

他一个太监,怎可去祸害姑娘。

景恒肯定道:“那你定是喜欢男人了。”

凤明曾思慕齐圣宗,他从未提起,连圣宗皇帝本人都不知道,这时忽被道破,他有些慌张,不知如何回答,只沉默一瞬,又教景恒捉住。

这下轮到景恒慌了:“你喜欢过谁是不是,他知道吗,他喜欢你吗,你再考虑考虑,或者给我排个号也行啊,等你俩不成了,你告诉我。”

凤明:“……”

“失策,失策,你这样好,定早被人骗着许了终身,都怪我,这么晚才遇见你。”景恒狼狗似的急得转圈,他抓起折扇,展也不是,合也不是,在掌中敲着: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我自己的姻缘也不能拆啊。”

景恒折扇一转,倒扣在掌心中,左三步、右三步围着凤明踱步。

真是个傻子,凤明笑道:“正是,这可难办了。”

景恒停下,蹲在凤明身前:“你再考虑考虑。”

他不遗余力地挖墙脚:“许仙也曾被一次了蟾蜍精迷惑,最后还是破开迷障,选了白素珍。”

凤明恼他把齐圣宗比作蟾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不许说他是蟾蜍妖。”

景恒偏过头,捂着脸委屈说:“好罢,我是蟾蜍精,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凤明收回手掩唇轻咳:“我打你,你不生气?”

景恒温和地看他:“被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