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下人华丽得多,怕引来她的误会,便说道:“我是马厩伺候龙驹的李秾,方才将军让我给他搬一个炭盆过来书房。”
“那你赶快离开,这里是书房,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快回马厩去吧。”
“是。”
李秾摊开的一册简牍没读完,案上抄写的几个生字还摆在那里。却不敢回身去拿,只得向春云行了个礼,暂时离开了。
李秾慢悠悠回到马厩,谢赓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她抄写生字的那张纸。
谢赓把纸递给她,“快去集市上讨教你的生字吧,我回巡防营去了,别跟春云说我刚才在这里。”
谢赓从府里出来,仿佛卸下了部分心事,心里无端地轻松了一些。当天下午,谢赓悄悄派了一队心腹,利用职权悄无声息地安插在入城的几个城门附近值守。
岁末的京城,御道及秦淮两岸的树一片枯寂,像是淡墨勾勒的画。
皇帝皇甫及向太子和身边的内侍下旨,一旦赵釴胆敢带一兵一卒进入京城,让太子率禁军就地格杀。
腊月初十,一匹快马停在戒严的都城北广莫门外。
满身风霜的赵釴抬头看那巍峨的城门,好久,他冲上头喊道:“请去禀报陛下,朝廷罪人赵釴到广莫门外了。”
城楼上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接着有一骑快骑往宫城飞驰而去。
紫极殿中,内侍向皇甫及禀报:“陛下,罪人赵釴到广莫门外了。他孤身一人,未带一兵一卒。”
皇甫及睁开养神的眼睛,“朕说对了,慕容栀在朕手里,赵釴一定会来……”
“是,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