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洗过的京城变得焕然一新,云层中隐隐透出明亮的日光来。这才是他算好的行刑之日该有的天气。他正准备找人说说,这时有人来报,朱雀巷惊变!两位刑犯已死……
皇甫承畴也经历过数次战场统兵,一旁的两位刑部侍郎已被眼前的血海吓得呆住,他勉强能保持储君的气度,面对满地血腥而不变色。
正要下令带走赵执,只见朱雀巷外快速行来一骑,马上的人很眼熟,竟是三皇子竑王。
竑王从怀中掏出一张宫中的彩笺,念道:“父皇赦慕容氏及赵执之罪,着革去赵执朝廷官衔,贬为庶民。”
“三弟,这彩笺上真是父皇亲书?”
皇甫震霆在马上见礼:“皇兄,臣弟怎敢欺君。”
这时,紫极殿中贴身伺候皇帝的中官匆匆跑来,跪在地下声音哀恸地禀道:“陛下病危,皇后娘娘传召所有皇子立即入宫。”
太子和竑王皆吃惊:“什么?”
那内侍又说了一遍。
两人顾不得管现场情形,飞速调转马头,一前一后朝宫城疾驰而去。
慕容氏和赵釴都躺在地上,尸身浸血。谢赓和元骥走过去,扶住已是强弩之末的赵执。
禁军在两位侍郎的指挥下疏散都民,人们围观了一场血腥的争端,叹叹而去。头顶日光晃眼,这是元庆三十二年冬日最晴好的一个午后。再过十余日,就是新年除夕了。
“不,母亲还有生气,母亲,你挺住!”赵执大喊:“元骥!”
元骥俯下身去,探到慕容氏心口血流处微弱的跳动,随后向谢赓一跪:“谢大人,元骥求您救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