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时再议,可是事态紧急,朕睡不着。”
奏折传到赵执手里,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和殿中的众人?一样,暗自心惊。
祖亮奏折中写,从去年春天到现在,沔州等地发生大小暴乱十几起。州衙门抓了领头的只有一起,其?余的却没有再往京中报。如今沔州出了个地方豪强,将三股暴民势力集中到一起,竟形成万人?暴乱的队伍。
祖亮的车队刚刚行进?沔州境内,就遭到了暴民拦截。随行护卫拼死对抗,抢回马车,车中随行物品连带户部的大印,一块都?被暴民劫去。祖亮带着一行人?狼狈退出沔州境。
待所有人?传看完奏折,皇甫震霆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暴民猖狂!连朝廷堂堂二品大员的车架都?敢抢!”
钱俗徽要比他冷静得?多,捡起被手掌震落的狼毫递给旁边的内侍放好,说道:“陛下,沔州暴乱由来已有时日,当先分析其?成因,找到症结才?能?平乱。”
这话?说得?没错,可皇甫震霆这个时候听不进?去这个。
“沿路抢劫害命,该当何罪?抢劫朝廷命官,这些暴民应该罪加一等!个个都?是杀头之罪。”
他正在气头上,殿中七八位重臣一时没敢接话?,还是钱漱徽继续说:“绍元年间,沔州遭遇三年大罕。陛下即位初期,也就是昌祐元年,又遇蝗灾。沔州的乱民,身份并不都?是天生的暴民,或许还有些当地走投无路的百姓……”
钱漱徽作为百官之首,每日兢兢业业帮着处理?政事,又没有私心。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