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不会死在那群腌臜的手里;
假如他能够平安长大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容易让人冲动,向来谨慎细心的梁雪云,今天倏地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她的孩子,会不会还活着?
又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酒,梁雪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一阳今年多大了?十九?二十?”
“虚岁二十二了,”赵一阳回道,“我是七二年的。”
梁雪云的手抖了一下,勉强抬了抬唇角,继续说:“那一定是夏天出生的吧,听说夏天出生的孩子都比较热心。”
“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日是当时进福利院的日子,不过院长说我的生日是在冬天,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月哪一天。”
啪!
梁雪云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时发出一声脆响,深红的红酒溅湿了她的裤腿,看着地上的那一地碎片,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弯下腰亲自去捡。
一不小心,手边的大哥大也掉在了那一滩污渍之中。
“不,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了,滑了一下。”
与其说是去捡地上的碎片,她更像是在人前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们觉察到自己微酸的鼻腔和湿润的眼眶,“真是失礼,让你们见笑了。”
一九七二年的十一月,儿子出生的那天,对她来说确实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
对上了!都对上了!
可是,世上的巧合这么多,她也不能就此来确定赵一阳就是自己的儿子。
“云姨,你快起来,别伤着自己了。”
程穗想要上前帮忙,刚起身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