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脸,“有吗?我笑得很明显吗?”
郑瑄亦是忍不住乐,“高兴的事,笑笑怎么了。”
她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脱离家族,或是放弃继承人的资格,才有了婚恋自由的基础条件。像是钟宁这般,虽然是联姻,但却恰到好处遇到了合适的人选,实在是难得。
上一对这样的佳偶,还是钟璘和原配夫人。
不过事实证明,这也是假的。
今天是个喜庆日子,郑瑄心里却总有一点不好说出口的忧虑。
钟宁的性格随了她的妈妈,是个对感情极为认真的人,也是容不下任何背叛的人,因着家庭的不幸太过惨烈,几乎是对三观整个重塑了一遍,她不止一次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和谁产生感情,发生关系。
可这一次,她的情感来得太过迅速,又格外猛烈,就像一丛烈火,直接把自己给点燃了,不留余地。只希望她是真的幸福,希望这段婚事没有波折坎坷。
不然真要论起手段,一百个钟宁加起来,也比不过谢拾青的本事。
这层楼本来是不让其他宾客进的,但傅南霜几人的身份众人皆知,是钟宁的朋友,也就被放了进来。
她们一齐回到房里,那些化妆师们已经迅速收拾好东西离开,把房间空了出来。
闲聊打趣了一会儿,傅南霜挑了下眉,忽然说:“谢拾青的动作真快,张玟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几人点头,钟宁茫然。
傅南霜就是过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昨天半夜的事,你不知道吧,张玟最近不是被她母亲关起来吗,但这家伙根本不是个老实性格,呆不住两天,就叫上一堆人去别墅里开趴体。”
“她自己是不出门,但把人叫进来玩是另一回事。”
“监察的人过去一看,整个屋子乱得不行,都用了药,啧啧啧,简直没眼看,听说还有非自愿的。那一大帮全被抓起来了,穿衣服的都没几个。”
郑瑄也感慨道:“最近抓得很严,这事闹得太大太恶劣,张家主四处走动关系,压是压下去了,没有新闻播报,消息只在圈子里传,但张玟肯定是摘不出来。”
“她正跳脚呢,到处找是谁举报的,但根本找不到人,我刚刚看到她在楼下,那个脸色,实在是……难为她过来,还得挤出一张笑脸。”
她面有唏嘘之色,“不愧是谢拾青。”
钟宁又吓了一跳,“是她报的案?”
傅南霜往椅子上一靠,“还能有谁?谁能发现这种要命的隐秘,反正我是肯定没这个本事的。”
“好厉害啊。”钟宁喃喃,双眸晶亮,“太厉害了,这才几天,没想到张玟就解决了。”
“柳如是知道这件事吗?”
傅南霜说:“就是做给她看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家因为这件事,最近正在被查产业,有小股东不明所以,开始抛售股份,谢氏购入了不少。
她和郑瑄对视一眼,在彼此眼底都看到了忌惮与钦佩。
如此手段,兵不血刃,雷厉风行,张家主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而谢氏却趁机而入,把散股收拢到手里,堂而皇之地占据了股东的位置。
哪天张氏开股东大会,里面有谢拾青的身影,绝对不稀奇。
钟宁就只有惊叹了,她不知道收购股份的事,也没有要去查一查的念头。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商场斗争的普通人,她只看到了最表面的一层——谢拾青把张玟送进局子了。
她是真的觉得很厉害,除此之外,还觉得很感动,觉得谢拾青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也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
柳如是的事情,和她毫无关联,只是因为自己想帮,所以她才会出手帮忙,而且还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分明是极为上心,钟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感动,浓浓地感动。
她好善良。
她真的也喜欢我。
绝不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钟宁抿了下唇,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和雀跃,她不想聊了,想下一秒就见到谢拾青,和她倾诉心中的喜欢与欢喜。
看了一眼手机,谢拾青没回复,
“我想去找拾青,你们有在楼下看到她吗?”她问。
“分开一会儿都不行,你是真的栽了。”傅南霜嫌弃地看着她说,“刚刚好像看着她往卫生间那边去了。”
钟宁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来想挠挠头,指腹还没碰到头发,就想起来这可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弄的发型,又尴尬地想摸摸下巴,却想起来板凳上坐着的两个点。
手掌在空中好似打了一套太极拳,最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等你谈了恋爱,没准还不如我呢。”她小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便脚底抹油跑了。
傅南霜:……
傅南霜:她可是所有人里恋爱经历最丰富的好不好!
钟宁握着手机,脚步雀跃地好似雪地上的小鸟,几乎要一步一跳。
公共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她虽然脚步轻快,但也没真的跑跳起来,毕竟也是成年人了。
尤其在年长一些的恋爱对象面前,更想展现出自己稳重的一面。
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