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敲定几份商业合作。
谢氏公司的代理行政总裁自然已经开始进行这些行动,但她作为实际的掌权人,必然也是要露面的,不能像寻常订婚宴的当事人,只是待着等待宾客恭维。
谢家只有她一个人,她更不能放松。
但这一计划却被打乱了。
因为钟梓暖找到了她,说有必要的事,一定要聊一聊,是关于钟宁的事。
谢拾青心底一跳,难道她也发现了?
虽然钟宁近些日子只在谢家带着,但钟梓暖不是温室里养育的百合花,正相反,她是个手段狠毒决绝的聪明人。
钟家主不会在意子嗣的变化,可同为竞争对手的她必然是时刻关注的。
谢拾青思忖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她的请求,跟着她一起来到了楼道里。
因着举办宴会的缘故,这层是被清空的,那些化妆师做完自己的工作也要快速离开,不会有清洁人员过来,也没谁上来,钟家人诚然有资格,但她们只会忙着和商场上的朋友说话。
“有什么话不能在房间里说?”谢拾青其实不太愿意和钟梓暖有私下的交流往来,但她也不会摆出躲避的姿态,就像自己是怕了她似的。
“你现在对我这么不耐烦了吗?”钟梓暖贪婪地凝视着她的面容,声音轻如初冬早晨的一缕薄雾。
“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好过。”谢拾青懒得摆出笑脸,也不想耗费拿腔捏调的力气,冷冷直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说什么……你就这么着急!”钟梓暖忽然一下就怒了,她蓦地拔高声音,旋即快速压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拾青,难道你忘了钟宁以前是怎么敌视你,说你坏话的?”
“她现在端出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你就原谅她了吗?”她说得又快又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她,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那个废物?!”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钟梓暖重复着这四个字,她的后背抵在墙上,冰凉的墙面却反被她滚烫的体温煨热了,“没有关系?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我爱你啊,拾青,我爱你啊!”
“你不是厌恶她吗,为什么要主动提出联姻……”她忽地停了急切的追问,眼底闪起一点亮光,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为了气我?”
谢拾青:“……平时少做点白日梦,你叫我来,要是只为了说这些,我就走了。”
“你是铁了心要保她?”钟梓暖脸色阴沉如墨,“是为了她还是为了钟家,如果是钟家,选我也可以。”
谢拾青穿着一条大红色的抹胸礼服裙,侧开叉,裙摆在身后铺成圆形,有种复古韵味,极尽优雅,耳坠和项链,戴的是一整套的红宝石。
她不常穿大红色的裙子,过分艳丽,但这种秾丽的颜色其实最衬她,仿佛一束火中的玫瑰,明艳动人。
她很美,但这份美却是为了钟宁而展现的。
钟梓暖几乎压不住心中升腾而起的破坏欲,再装不出那副温柔如水的样子,反正她在谢拾青面前,也没什么好假装的。
她犹如一条抽搐的毒蛇,也如断腿的羚羊,身躯颤抖着,五官扭曲着,就连嘴里的低求也变得含糊不清,像是在舌尖绕了八百个圈子,被人从悬崖丢下似的。
“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
谢拾青神色漠然,直接转身:“我走了。”
“别走,别走!”钟梓暖叠声哀求道,“我可以不针对钟宁,为了你,我愿意放弃钟家的继承权,只要你开心。”
“但是,”她吸气再吐气,让自己口齿清晰,她抬腿又落下,静谧如同捕食的猎豹,“我有一个要求。”
谢拾青实在不愿多费口舌,她的耐心已经尽数耗尽,“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无光的眼瞳映不出影子,面上已然带了一层不耐之色,开始后悔自己答应她过来听了一耳朵废话。
偏偏还让助理先走一步,现在想来个人带着她走都没有。
楼梯间安静得仿佛另一个空间,多么僻静的地方,没人会来,没人在意。
钟梓暖心中的不甘嫉恨与渴求贪婪在肆意生长,鼓动着她突然迈出去一步,就趁谢拾青目盲,反应不够灵敏,一把将她抱住,口中哀求不断:“陪我睡一晚,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就这一个要求,你答应我,我就再也不争了。”
“陪我睡一晚就好!”
慌乱之下,谢拾青甚至没听到门打开的细微吱呀声,她不断推着身前的人,试图挣开,“你真的是疯了,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快放开我!”
而推开门的钟宁却是真的不能催眠自己,这也是和之前在钟家花房里的拥抱一样,是钟梓暖脚崴了。
她的耳朵可听得清清楚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梦呓般说。
谢拾青微喘着气,听到她的声音,也顾不上许多,只觉得遇到了救星,虽然这个救星的身份,着实不是她想见到的。
她心中不断唾弃着自己的失明带来了多少不便,要是她视力完好无损,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哪像现在束手束脚,怕自己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