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董事长们的寒暄,一边思忖着这件事。
可以考虑。
钟家主作为长辈,又是最为亲密的商业伙伴,兼之拥有同样的地位,她估量着一个合适的时间,便恰到好处地插入进来,中断了众人的交谈。
“该发言了。”她说。
发言稿是早就备下的,钟宁也背了一份,由谢拾青亲自操刀书就,毫无瑕疵。
订婚宴嘛,聊的也不是什么高深话题,只是说了一下两人的感情,诸如“往日常有联系”,“素来交好”,“日久生情”等话。
不管宾客们有没有信,鼓掌是一定有的。
钟家主说得更是多,还追忆起了意外去世的谢家两位,走得是感人肺腑路线,不少人按了按眼角,一副被感动到的模样。
人均都是演戏大师。
钟宁无可避免地看到了钟梓暖,同为钟家人,这是躲不开的。
一见到她,她的眼眸里就燃烧起了两簇熊熊的怒火,谢拾青的话让她停止了质问的举动,可没法让她装出亲切的模样。
周遭的宾客却无一人感到不对。
钟家的两位女儿向来不对付,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她们的情报消息到底没有那么精通,能探知到别人家中的事,不清楚最近钟宁变得“友善”了,见到现在的敌视,还当是正常现场,习以为常呢。
钟宁脾气爆裂,在大庭广众下对钟梓暖甩脸色也是常有的事,就算没亲眼见过,也绝对都听说过她的英勇事迹。
更不要说钟家当年的这点八卦,早已传遍了整个圈子。
论起炸裂程度,其实远不如傅家的两位,只是架不住钟家闹出了人命,钟宁又三五不时地提供点新鲜话题。
钟梓暖却是衣冠楚楚,丝毫不见在楼梯间时的疯狂。她穿得是一条青色的新中式礼服裙,手腕戴着玉镯,衬得肤若白藕,耳坠同样是渐变青色的丝线,好似一片竹叶。
就像她这个人的外在形象,从头到脚都写着温柔二字。
乐溪,她的现任女友,就站在她身旁,两人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