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在旁掐了腰笑、抱了胳膊笑、“略略略”地转着圈儿笑。
“殿下,伸手。”
梅砚的声音不温不火,乍然听不出什么情绪,宋澜那时到底是少年心性,也没多想,就顺势递了一只手过去。
“啪!”
一声脆响,少年呆了。
他看了看梅砚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戒尺,又看了看自己红肿不堪的手掌心,这才觉出疼来,火|辣辣地疼。
“梅景怀,你敢打本宫!”
梅砚收了戒尺,心中火气略消了几分,嘴角的笑意才又泛上来,只是仍旧浅淡,看不出有多亲切。
“臣既是殿下的少傅,便有管教之责,殿下要是不服,只管告到陛下那里去。”
宋澜便只好一口一口地往自己的手心里吹着凉气,他自然是不敢把这事儿跟皇帝说,只有把这份委屈咽在肚子里,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偷偷瞪梅砚,活脱脱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狼崽子。
梅砚看在眼里,虽不说破,心中却也觉得好笑,他真是想不明白,分明是这狼崽子自己亵渎了大家诗文,他又是如何把自己编排成一个受害者的?
自从天不怕地不怕的狼系太子挨了梅少傅的一戒尺,他的狼脾气就彻底收不住了。
梅砚一连四五日在东宫学舍独守空房,他唯一的学生还是没有露过面,梅少傅这才隐约觉出来,宋澜这是生自己的气了。
那天夜里,梅砚没有出宫,而是找到了坐在东宫后园湖边石头上一个人望着月亮发呆的小狼崽子。
“宋澜。”
梅砚的声音传过来,宋澜恶狠狠地转过身子。
“梅景怀,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