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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着那块象征着英格兰皇室的雄狮图腾,却是越看越困。

其实大半夜做这些,唐烛也有私心,他本想熬夜盯着那场火灾是否会发生,用来确定故事情节究竟有无进展地如同自己想象地那么快。

做点儿事儿总比干坐着好得多。

已是夜间十一点,在处于山谷中庄园,屋外安静地可怖。

雨季刚过,加之山谷凉爽,唐烛坐在烤火漆的烛台旁,甚至感觉有一丝冷意。

刚刚他有特意问过管家,说山庄内的仆人与护卫全是从卡文迪许家带来的,甚至没一个人不是从英格兰就跟着的。加之山庄地理位置独特,夜间巡逻频繁。

这一切都让唐烛心里很焦灼。

意思是…唯一有“作案嫌疑”的,就是他本人。

“也不知道没人放火的话,会怎么样。”唐烛脑中不断浮现那把自黑暗中袭来的匕首,只感到后怕无穷。

不放火,会不会伤到付涼……

“可万一被抓到,那真是百口莫辩。”这要他怎么解释?深夜取暖吗?

唐烛心中纷乱如麻,时不时跑到露台去望那已经熄灭了灯的窗棂。

这么一来二去挺到了凌晨一点,潮湿的山风把他吹的昏昏沉沉。

唐烛有些不知所措,一天的车马颠簸使他不得不返回书桌旁小憩。

谁知眼皮这一闭,便沉沉入了梦乡。

梦中,是某年的地下擂台。为了取悦某些人,擂台周围被特意铺了一层火炭。

或许是为了欣赏肌肉流畅的皮肤上渗出细汗,又或是期待双方超越边绳跌入其中。

总归是什么心理都好,唐烛只记得当时那一圈通红的碳,像烧在自己心上。战况激烈且时间被刻意拉长。

到后来。他甚至心里有过这种念头。

不论是怎样的结局,就算让他落入这火海也可以,只要能尽快结束就好。

可梦中的结局并不如记忆那般,了结于自己最后一击。而是凭空出现了大片滚烫的火海,汹涌澎湃,如同浪潮向他袭来。

唐烛为此惊醒,睁眼却看见了比梦中更为惨烈的情景。

书桌下的地毯连着床褥正燃着一簇簇火焰,火线甚至烧到了自己睡袍的边角!

他立即站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去,又从露台搬来了一个种着水植的玻璃缸,泼向火势最旺的地方。

十分钟后,他终于完全结束了战斗。

灰头土脸地打开了所有窗户,坐在露台呼吸着新鲜空气。

“咳咳!不是吧!”这野火还能烧到他屋里?

唐烛心里憋屈地要命,看着自己烧毁的睡袍,又不得不考虑起一件事来。

——火灾出现,是不是意味着盗窃必须完成。

他光/裸着上半身窝在原地,发觉不知为何,自己已经出了一手的冷汗。

梦中擂台下的火炭依旧挥之不去,烘烤着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

等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时,已经身处付涼的书房。

唐烛收拢自己只扣了一颗纽扣的衬衫,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扇通往卧室的门前。

“只是做个样子,反正书中写得也是欲要盗取未成。”

“对对,摸出来就放回去,然后立刻离开,一定没问题的。”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为了两个人都安全。”

轻轻地吸了口气,他捏出了一根铜丝准备插/入锁芯。却看见一条细小的门缝。

唐烛:“……”

还真不锁门??

他丢掉铜丝,终于光着脚踩上了付涼卧室内柔软的地毯。

室内与书房唯一类似的便是付涼仍旧没有拉窗帘的习惯,这使得月光倾洒进来。

昏暗环境下,能看清墙壁和天花板上隐隐约约雕刻的石膏模塑,乌木或者是其他材质的茶桌上放了一盏光线微弱的灯。正对着门,一张过于宽敞的宫廷床旁,丝质垂帘落至地毯。

一切都意外的干净整洁。

唐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靠近,路过壁炉架时,还顺手在上头摸了一把。没找到任何东西。

沙发也干干净净。

他继续往前走,在桌面上看见了几只玻璃杯外加两个红酒瓶。

在地毯与桌底也一无所获,唐烛回想自己来送信时的场景。终于意识到一件更令人窒息的事实。

难不成……信封还在付涼睡衣的口袋里?!

“操……”还是选择被烧死好了。

唐烛咬了咬下唇,缓缓直起腰,望向不远处床榻上熟睡的身形。

来都来了。

他反复洗脑自己,最后像是被一个不存在的帮凶推攘至床旁。

微弱的烛火快被闷死在玻璃罩内,却能将床旁小范围的地方照亮。

青年平卧在冷色的被褥中,面庞之上没有露出任何神情,漆黑却没那么上翘的睫毛在白皙皮肤上打出一排阴影。

站在床头,唐烛的心脏快速跳了起来。

怎么会有人睡着了还一副写着“请勿靠近”的模样。

他埋怨了一句,而后目光才离开那张脸,仔细扫视四周,果然并未找到信的踪迹。

唐烛不敢再拖下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