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脚爬上了床。
他的心脏也在皮肤与细滑床单触碰的瞬间,快速跳动起来。
跪坐在床垫上,他几乎忘记调整一个方便的姿势,便伸直手臂,慢吞吞摸上了覆在青年身上的薄被。虽然花了莫约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慢吞吞掀开一小截,露出了那件熟悉的晨袍。
唐烛不敢怠慢,又靠近了些,才探手至付涼的衣襟。
指腹触感袭来的瞬间,与前面冰冷触觉产生了明显的差异。这使得他感到心脏泵出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大脑。
他的手指打着颤,只敢碰那块没有沾在付涼身上的布料。胡乱捏了捏柔软的布料,确定这边口袋里头并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后才探过身,试图去摸另一侧。
这真是个难以支撑的奇怪姿势。至少唐烛是这么认为的,要么为什么就连经历过各类特训的自己,仅仅保持了几分钟,就感到小腿肚子在发抖。
好在指腹成功在对面摸到了一个触感较硬的事物。
他的眼睛亮了亮。
所以现在只需将信拿出来出来再放回去,就可以完成情节了!
他屏住呼吸,试图挪到对面去。最后整个人放低重心,迈了一条腿过去,就这么保持着双腿分开在付涼两侧的动作,终于从口袋中摸出了那封信。
完成这一切后,唐烛几乎想哭。
他用已经潮湿的指腹轻轻将信封推回口袋,舒出了一口气。
唐烛不敢想自己完成了多么大的挑战,更不敢从这个方位再去看床上的人,只轻手轻脚挪动,准备从床上下来。
他直起腰,向床沿的方向转脸看了一眼,正准备收回手,回过头来却被吓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