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超章推开小脚女人,指着朱建庆道:“滚,你赶紧滚,以后你也别叫我爹,我不配。”
小脚女人一听,急忙拉住朱建庆,道:“你爹在气头上,你可不能跟你爹计较呀。”
朱建庆站起来,并没有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对朱超章道:“好好好,我滚,有能耐的时候,我是你儿子,如今我没落了,是我不配做你儿子。”
说完扯开门大步出去,朱建华全程看着,一言不发,朱建庆到了院门口碰上回来的建华媳妇,建华媳妇打招呼道:“走了呀,二叔?”
朱建庆没搭理,径直走开,建华媳妇嘴角扬起笑意,刚刚的话她可是全程都在院门听着,屋子里传来小脚女人要死要活的哭声,接着是朱超章暴躁的吼声辱骂。
建华媳妇听了一会,转身到隔壁院子串门,这个家现在还不能回呢,回去了,自己就是那个出气筒,且等他们狗咬狗的闹一闹。
二审很快到了,朱建庆这次没有去,估计是被伤了了心,结果是朱建冲的精神病不作数,维持原判,这个结果周玉不算是很满意。但至少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同月,唐水芹起诉离婚了,带着小女儿走了,留下大儿子跟大女儿在家,小脚女人站在街上骂唐水芹骂了三天,好在朱建冲的大儿子大女儿已经十多岁了,只要能干,也算饿不着。
这件事一出,大家都会指指点点说闲话,两个孩子受不了闲话,搬到老宅去跟朱超章住,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忙忙碌碌,转眼到了九月,小丹进了学前班,开始上课,杨华更忙了,周玉的猪仔又卖了两拨。
听说朱玉芝被打的次数越来越多,王友全都提出了让她就在娘家呆着,不要回去了,这是变相的想分道扬镳了,朱玉芝来求过杨华,让杨华给他撑腰,杨华拒绝了。
杨波彻底的不读书了,杨华去老宅说过几次,小伙子的叛逆期来了,说不到三句话就跟杨华吵起来,气的杨华抡起凳子想揍他。
朱家章在中间挡着,这才免了一场打斗,最终,朱家章给杨波安排了跟着本村的包工头上工地,帮老板提烟筒。
日子就这么过着,周玉识的字越来越多,开始每天晚上七点准时看新闻联播,天气预报,杨华以前的书籍,周玉也翻出来看,不料箱子底下的翻出一沓信件,仔细看了一封,是朱兰芝写给杨华的,内容是邮寄毛衣,毯子收到之类的,然后就是一些文雅的想念话语。
又看了一封,是杨华写给朱兰芝的,周玉不想再看,将信理好,放回去,晚间跟杨华说:“楼上还有一沓你的信。”杨华吃饭的脸上一红,他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周玉不是嫉妒,只是觉得看到这些东西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是三个人中多余的那个,杨华半响“哦”了声,周玉没再接着说下去。
次日一早,杨华将信件拿下来,到朱圈旁躲着烧了,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死鬼呀,你就早早的躲着去,你看看那个儿子呀,你要是还有灵,你就管管他呀。”
周玉本是要去厕所的,听到他的声音赶紧停下,听到这些话,有些想笑,又有些郁闷,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在他心里,朱兰芝或许就是他心头抹不掉的白月光吧。
马上到了年底,外出打工的也回来了,村里开始热闹起来,买各种干活的小贩在走街串巷的吆喝,一年结尾的忙麓时光又开始了,今年周玉没养年猪,就不杀猪了,备了些干活回来。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周玉想起上次进货看到食品区卖的饮料,想起上辈子这种饮料可受欢迎了,过年大家都想吃点好的,男人可以喝酒,女人娃娃就只能吃饭,实在有些扫兴,如果过年进一批这个货,一定会是大卖的。
说干就干,吃过晚饭,大家都在烤火闲聊,周玉提出头:“我今年想在过年前卖一批货。”
杨华磕着瓜子问她,“卖什么货?”周玉道:“饮料呀。”
杨华放下手里的瓜子道:“什么饮料,小卖部里面的那种橙汁?”现在的小卖部卖的是白冰洋,小小的一瓶,五毛一瓶,当场喝,瓶子不能带走。
周玉摇摇头,道:“不是,是像啤酒那样的,但不是啤酒,瓶子相似,我打听过了,一瓶进货价四毛,可以卖一块钱到一块五,一瓶可以两三个喝,瓶子可以带回家。喝完了,瓶子可以回收,五分钱一个,我们送到厂家一毛一个。”
杨华来了兴致,道:“这倒是两头不亏呀,你打算怎么做?”
“你拉货的那个大车,我们在过年前上省城厂家拉一车去,大概也是五百箱,一箱十二瓶,回来就卖一块钱一瓶,一箱买的,十一块一箱,过年嘛,大家都会喜欢的。”
杨华口头上算了一笔账,一箱成本四块八,五百箱成本两千四加上运费两百块,两千六百块。一箱保守卖十一,可以卖五千五百块,利润有三千一百块,就卖年前半个月,这个生意不要太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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