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让同窗死于非命,好剩一支一脉独大?真若如此,还谈什么休宁顾氏,不过寂寥一姓氏耳。”
一群半大的孩子,做得最狠的事,也不过坑一把同窗,又哪里起过诛灭异己这种凶残想法,闻言也顾不得喊疼,只一个劲高呼“小子不敢”。
“身为族长,我亦当自省。十几年前,两京二派各为其主,斗得族人七零八落,水字、心字辈死伤过半,顾氏传至我手,分离崩析;十几年后,族人休养生息,好容易有了起色,竟又再起祸乱之相,大厦将倾,我难辞其咎!”
连族长都开始下罪己书了,学生们更是无地自容。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伏地,“我顾氏子弟都有,还不跪下自省?”
瞬息间,六十多人齐刷刷跪下,无人有暇顾及后臀伤势。
那人领头叩首,“顾氏第十三代孙顾影朝,愧对宗亲教诲,日后必当克明俊德,以亲九族。”
“顾氏第十二代孙顾云庭……”
“顾氏第十三代孙顾影停……”
“顾氏第十一代孙顾悄……”
少年们清脆干净的声音,如某种力量的传承,一棒接一棒,直至最后一人。
顾悄随在人群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顾”这个字沉甸甸的重量。
“今日我以棍棒之无情,唤宗亲敦睦之有情,只望他日士农工商,不论行当,诸位一定记得,你们都姓顾。”老族长语重心长,是谆谆教导,亦是某种责任的托付。
“我等谨遵教诲!”
这群小屁孩,象牙塔里第一次经风雨,惊惧之余,终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