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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葡萄酸,嘁了一声,“拾人牙慧,仰人鼻息,吾不齿也!”

可惜,巨大的诱惑跟前,没有人搭腔附和。

毕竟,同为天下苦读人,能有几个不想走捷径?

顾小夫子临堂时,如同窗猜的那般,执塾大人也跟着来了。

老夫子瞅着一言难尽的位次,敲了敲桌案,“怎么,琣之是洪水猛兽,叫前面空出这么些位置?”

讲学多年,他哪里不知学生那点花花肠子。

清癯夫子无奈摇头,“这次就算了。后日旬考结束,须得按内舍规矩,各就其位,若有不服者,拿出真本事较量,不兴玩这些虚的。”

在座学生不管服不服,都颔首听训,齐声应了声“弟子省得”。

训完班,执塾矍铄目光锁定顾悄,笑得意味深长,“琰之,你且上前来。”

那笑叫顾悄有些头麻。

少年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忐忑,他起身见礼,并不知夫子意图。

“想来你也听说,秦老夫子告假一事。”顾冲抻了把花白长须,“依往年旧例,当由上舍擅教者,临时补上空缺。可现下上舍因你悉数进了祠堂,这后果当由你来承担,你可有怨言?”

顾悄愣了愣。早上同窗的议论言犹在耳。

高年级受命给低年级代课,这在哪个时代都属殊荣,是要被他人眼红的。可老夫子一番话,却是将“嘉赏”变作了“惩戒”,倒像是有意替顾悄开脱似的。

然,顾悄还没感动三秒,就听见老夫子话锋一转,“既是善后,那学里自然另有要求。秦夫子这假,少则七八日,多则十数天,这期间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