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世祖的账也不是谁都买。
在场三方各说各话,鸡鸭同笼,竟也能和谐地杵在一处。
真像那张毕业签的三方协议:)
顾影朝低着头,半分不服软,“曾祖父,早上风大,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尔后,硬邦邦接了句,“重孙不孝,您保重。”
老人家闻言。眸光落在顾影朝身上,轻轻“哼”了一声。
是隐怒、是不满,也是对小辈的无可奈何。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去应考,不带盘缠,不带行囊,亦不带路引,你就这样叫你父亲担忧?”
这风向不对啊,老爷子竟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顾劳斯大感意外。
顾影朝也一愣,立即抬头望向他的父亲。
与顾云恩目光相触时,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
顾云恩向他招了招手,他顿了一下,立马小狗一般乖巧过去。
儒慕之情溢于言表。
顾云恩怀里抱着的,是一本老旧泛黄的手札。
“子初,你能走出去,父亲很高兴。”顾云恩气息浮弱,还没说上话,就开始气喘。
那声音听得顾悄心惊胆战,以他有限的认知,他十分怀疑,顾云恩得的是某种肺病。
“先前是父亲懦弱。我答应你,从今日起,我会振作起来。”
他还没说两句,又开始咳嗽,这把大约呛了风,咳得惊天动地。
一旁的管家赶忙扶上去,“大爷,您稳着些,莫要叫小少爷忧心。”
顾云恩用帕子抹去唇边痕迹,他扯出一个笑,“大夫要我心胸开阔,不可郁结,放心,今日我一扫阴霾,十分快活,并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