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勇步履沉重地回了趟望江的乡下老家。
三间土坯茅草屋。
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见着他怯怯的,不敢喊爹。
他媳妇这个时候,定是在地里忙活。
他一一摸了把孩子们的头,进到里间,在他们夫妻藏钱的褥子里,翻出来一钱碎银。
他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还是细细将钱藏回去,连带着新领的宝钞。
从米缸里舀了一碗碎米,又匆匆去邻家借了几碗,这才匆匆往驿道上赶。
同窗李家的车马会经过这里,可容他蹭一个车尾去府治,这又能省下一笔。
若是途中他勤勉些,帮船公、商旅写写文书家信,大约是够到地方了。
至于到了应天怎么过活,那就到了再说罢。
不止时勇遇到这个问题。
一群考生苦哈哈约在江边结伴,一碰头发现你穷?我更穷……
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难怪说一穷穷一窝,哎。”
顾劳斯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晚上,他就召集他的高管们开了个紧急会议。
会议主题:爱心送考、温暖护航——徽州义商多措并举助力学子顺利乡试
他的执行总裁黄五顿时一个头两大大:……
顾劳斯现在膀大腰圆,哦不,财大气粗。
他整合胡氏同黄五的资产,成立大科(大宁科举)教育集团。
其他产业全由黄五打理,顾劳斯专攻教育版块。
他才不会说,其它的他也不会玩QAQ。
是以,卡住当下时机,顾劳斯连夜推出集团新政策——
为这一科准考生提供免费送考、免费食宿、免费文房以及免费心理辅导等等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