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还留在国子监,苦熬又三年。”
延毕留级的苦, 他们已经吃了十几年。
他们当中,最年长的已年近天命,嘴巴上下早早蓄上须髭。
眼见着跟他一样年年考、年年挂的老大难顾大虎,都顺利上岸,他尤为伤感。
“三年复三年, 年年无穷尽。
可怜我熬到这岁数,爹娘都熬没了, 也还没熬到个头,若是肯早些示好拜师……”
他想起放榜日顾大虎春风满面的夸夸。
“老大难, 老大难,老大出马都不难。”顾云佑意味深长拍了拍他肩膀,“先天不够后天来凑,认准带头大哥很重要啊,兄弟我言尽于此!”
提到拜师,最后一位终于来了点精神。
“副榜也是榜!咱谁也不差钱,不如豁出去也拜个师,大不了多送些束脩,三年后……”
楼里小厮恰好前来送茶,笑着插了一嘴。
“各位监生老爷,咱们应天乡试每科都有定额,至多不过取三百来人,可想要报名的学子,早就过了这个数!”
他神秘兮兮地伸出一根食指。
“百人?”
小厮倨傲地摇了摇头。
“千……千人?”监生猜出一个自己都不信的数字。
小厮再次摇了摇头。
“难道,难道万人?”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
小厮笑着替他们斟茶。
“咱们束脩虽有些小贵,但支持分期、助学贷款等多种方式付费,且老板承诺,没考上还退一半束脩,不拘士农工商都一视同仁,所以来的人格外多些。”
“不过咱们老板不昧黑心钱,毕竟解额只有那么些,所以一科收满就不再要人。”
他训练有素,说起个中内情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