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早晚都是他们的,我若真有异心,何必多此一举,冒死做通敌谋逆之事?”
她说得殷切。
神宗差点就信了。
他嗤笑一声,“皇后,朕什么时候说过陈氏通敌谋逆?”
他当着皇后的面,缓缓摊开卫英呈上的“密报”。
竟只是一张白纸。
陈皇后顿时面如死灰。
“说吧,若是爽快,我允你个体面。”
久跪之下,陈皇后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先前全是凭着一口气硬撑,眼下她万念俱灰,干脆瘫坐在地。
明黄朝服没有挺直的肩脊支撑,委顿再不复昔日威仪。
“没什么好说的。
北境未乱,是我同鞑靼国主做了个交易。
他让我们三卫,助我孙儿立储。
若事成,三卫九镇悉数割让,大宁与鞑靼据长城南北各自以治。
若事不成,我亦不损失什么。”
神宗怒急攻心,咳嗽不止。
“咳咳……你为何要……咳咳……如此心急?”
他还剩几年寿数?
难道这都等不得了吗!?宁可与虎谋皮!
陈皇后惨然一笑。
“陛下,这不都是托你的福吗?”
“原本朝堂无波无澜,我们只须耐下性子等待。
可是你帝王心术,天威难测,非要搅得朝堂天翻地覆。
我父亲为官多年,又哪里真无一点错处?
江西、四川出铁,湖广、云南产铜。
他虽不主事工部、户部,但门生不少,举荐去这些地方主政,于铜铁矿采一事上,便可大开方便之门。
贪腐已是重罪,何况他还同泰王一样受妖妇蒙蔽,昧下的铜铁辗转去了北境。
皇仓案发,他已如惊弓之鸟,偏偏这时你又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