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四刻,棘闱才开场。
举人们提着灯笼火把,子丑时分就开始候着。
多数举子心情如雪天一般沉重。
实在是柳巍任会试主考,这消息太过丧病……
顾劳斯也从睡梦中被挖起,架到场外充起吉祥物。
用小林时勇的话说,就是他只管站在场外,都能叫军心大振。
可怜顾劳斯眼皮都撑不开,临到考场精神状态依然堪忧。
张延不如张庆会做生意,闱彩整得不温不火,下注的人不多,看热闹的不少。
还兼顾影偬隔三岔五来打擂找茬。
不惑楼现阶段又是个赔本的买卖。
也就考试团几人偶尔出来同其他地方切磋,才能涨涨人气。
可京都人精明似鬼,会试没放榜,行情没摸透,谁也不肯往外投银子。
顾劳斯瞅着璎珞报来的账目,看到触目惊心的亏损金额,多少有些心虚冒汗。
为了冲业绩,小顾不得不撸袖子自己上。
打着呵欠为他的考试团站台,也是其中一项。
他拍了拍大侄孙,这次尤其语重心长,“就当为了叔公,这次一定再考个会元回来!”
朱庭樟听不得这种话,叉腰怒骂,“顾琰之,你个渣男没有心!”
顾影朝:……
近日备考事急,顾劳斯又切成顾三身份行走。
瘦弱昳丽的少年不时出现在不惑楼,或是闱彩中心。
一双滟滟桃花眼极有辨识度。
又兼顾家身份敏感,举子里认得他的不少。
一听这声暴喝,纷纷看了过来。
“咦,他一个秀才,赶着大早来会试,凑什么热闹?”
“你还不知道吧?南直那群人,可将他奉作恩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