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沙哑着命令。
不一会儿,就有一年轻后生自暗门款款走出。
青年风华正茂的年纪,生了极好的一张脸,清轩贵举,玉树临风,却因眉间阴郁,平白败了气质,叫人看了莫名不适。
“草民参见陛下。”
神宗倚在榻上假寐,闻言并不叫他起身,只任他跪着。
殿内再次静了下来。
青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出声,只安静等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开口。
烛芯爆了几回,神宗才揉了揉眉心,似是缓过神来。长久的静默令他嗓音愈发喑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朕作刀。”
青年不卑不亢,“草民不敢。”
他贸然抬头,目光在烛光映照下发出灼灼光芒,语气里露出一丝小心翼翼。
“这科新旧党派均有嫡系下场,届时倾尽资源培育的继承人去不了翰林院,却被派去那科学院,大好前程毁于一旦,您说他们会不会恨急创立科学院的顾氏遗党?
陛下,这世上万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既然揪不出朝中藏匿的遗党,那不如制造争端,叫他们自行斗法。舍这一科进士虽然可惜,但成功树顾氏作靶子,陛下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意?”
这是他从谢首辅处新学的手段,刚好回敬谢锡“一桃分三士”挑起的三家争斗。
青年眼中取而代之的野心几乎藏不住。
神宗既用他,自然查过他,闻言不置可否,只阴恻恻警告。
“朕不介意你耍这些小聪明,但别忘了你的筹码,若你再交不出第二位顾命,当知道后果。”
“草民定不会叫陛下失望。”
青年并不害怕,反倒信心满满地望向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