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赌。
是以,在方白鹿震惊的眼神里,老皇帝哑声开口。
“朕自是信得过谢家。
当年铁岭愍王嫡子尸身失窃,谢将军如实上报。
这些年遗孤行踪,锦衣卫也未曾有过隐瞒。
谢大人求取顾悄,亦在朕这里过了明路。
顾氏灵牌,无名无姓,难作凭证。
朕既已替愍王平反,当年顾氏救下他遗孤就非罪事。
而族谱亦可假造。
只看老尚书赈灾救难为朕奔波劳碌,就不该生疑寒了老臣忠心。
至于不惑楼……”
他拾起御案《热点》,“顾氏有济世之才,无藏私之心,吾朝青年才俊当多习时策,他日晋身方能替君主分忧,为万民请命。”
他似是倦态至极,潦草宣道,“今日传胪,便按长幼,赐宋如松状元及第,赐黄炜秋榜眼及第,赐原疏探花及第。”
司礼太监得令,赶忙将甲次名单填上皇榜空处,并由尚宝司盖上皇帝印宝。
一旁礼部郎中急忙起身,捧榜就要出奉天殿。
这要命的大殿,他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可他一脚才跨过门槛,就听身后低沉一声,“慢着。”
郎中生无可恋住脚,转身,跪叩,聆听圣意。
“你们说这些文章,均是出自顾悄之手?”
老皇帝点着文卷,问得随意。
新进士们不明就里,只齐齐应道,“正是。”
“如此人才,最是难得,朕依稀记得,南直乡试便是他为了助泰王纠察科场,这才错失良机?既是能教出一甲三元的奇人,朕便首开先例,特赐他为免考状元、御封监学郎。
就令他专司大宁科学院事,天下学子可任其调用。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