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之显语。
至于后面愚夫当道种种,神宗已无肚量再听,便直接判了这首词为大宁头等禁篇。
那年风紧。
顾准辗转托人,几经周折才在锦衣卫严密的铁网下,偷偷将这“遗书”拓印回来。
朝廷紧迫盯人,云鹤同宁霖皆被严密监视,寻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约莫时间仓促,这阙词字迹潦草干涩,风骨却分毫不减。
一如他和宁霖心境。
他们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史笔如椽,会有人替他们正名。
这一天,终于到了。
是以,顾准一开口,就是从文字冤狱平起。
“陛下,漳州旧王邸这篇禁词您忘了吗?”
他小心将这首《鹤冲天》收录进恩师诗余最末一篇。只是以往空白不着一字的书封,如今已工工整整题上《望乡楼遗稿》。
他乡望旧乡,羁客魂断肠。
安土重迁的时代,废太子与先帝师遗骨岭南,至今不得落叶归根。
见这题名,群臣愀然。
顾准也不禁红了老眼。
“陛下,如今您还信当年陈氏的片面之词吗?”
他轻抚书脊,缓缓跪下。
“枢机不过代指朝政,愚夫正是陈愈之流。恩师从来不曾生过反心,他一生侍奉君王忧心社稷,临死也不忘谏君亲贤臣远小人,何罪之有?”
真·小人陈愈谋反在前、叛国在后,至今仍在敌营效力。
这迟来的洗冤犹如一个巴掌,打的神宗猝不及防。
满堂静默中,顾准再插一刀。
“陛下,陈氏之罪又何止如此?此等小人,倒行逆施,三十年大宁在他手里,不止寸步不进,还倒退几十年。
试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