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望仍在他后穴中缓慢地抽插。他居高临下紧紧盯着白既明蓄满泪水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汗落在他脸上。
廖维信低下头,在白既明耳边一字一字地问:“说,以后还敢不敢不给我打电话?”
“不敢了不敢了……”白既明声音弱而沙哑,抽抽噎噎的。
“以后还敢不敢不打招呼就走?”廖维信对于那次的突然失去,仍是心有余悸。
“不敢了不敢了……”白既明现在只想让他放过自己,无论什么一律附和。
廖维信的手指插在白既明湿漉漉的头发中,嘴唇直贴在他耳边:“白既明,你给我听好了,再有下一次,我他妈的干死你!”说完,下身一阵快速的抽插,瞬间释放了出去。
白既明闭上眼睛,好半天才平复身体的颤抖。他感觉到廖维信轻轻地吻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是耳边低低的声音:“坏蛋,小坏蛋。”白既明向前拱了拱,紧紧贴在那个温暖的身上,沉沉地睡去。
第24章 无助
两厢情愿的幸福
有什么错误
有情人不能眷属
人世间那么多
——胡彦斌《蝴蝶》
廖维信悄悄起身,拿着手机下床到客厅里。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又打给楼下粥铺要了早点,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
打开门才看见白既明已经醒了,半睁着眼睛望向他。廖维信鼻子里哼了一声,掀开被子躺进去,揽过白既明的头,说:“这么多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写字条了嘛。”白既明的回答有气无力,懒洋洋的。
“你想要一张字条管几天哪?”廖维信开始瞪眼睛,“真是胡闹,就顾着自己,也不想想我在这边多担心。来个电话报平安也算你有良心,我说你到底记不记着我。当面亲亲热热的,转脸就不是你了。”
“明明是你瞎操心,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走丢了?以前也没向谁报备过,不还是过了二十多年……”白既明嘟嘟囔囔,看见廖维信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不觉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上嘴。
廖维信不去理他,侧身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个手机和小灵通,噼里啪啦开始输电话号码。白既明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你干吗?”
“以后不许用小灵通,给你准备三块电池,不许没电不许停机不许不接电话。”白既明看廖维信一直沉着脸,知道他是真生气了。白既明一向是极淡漠的人,独来独往惯了,就算是父母,也常常半个月不打一次电话。他没想到廖维信反应会怎么强烈,心里未免有些愧疚,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温暖。
白既明慢慢蹭到廖维信身边,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胸前。嗫嚅了半晌,对不起三个字还是没说出来,只轻声说了句:“下次记得给你打电话还不行?”
廖维信将手机放回去,叹口气:“既明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我什么都和你说,你却总是把事情闷在心里。——你是不是还想着离开我呢?”
白既明摇摇头,听出廖维信是被自己伤到了,内疚的感觉更强烈。他不是那种直抒情绪的人,想了半天,说:“没什么机会给你打电话……我回去和父母说了……”
“说了?什么?”廖维信一惊,不会是……
“说我是同性恋。”白既明的声音闷闷的。
果然!
廖维信连忙追问:“那他们怎么说?”
“爸爸还行,妈妈不知道。爸爸要自己和她说,让我先回来。”
廖维信当然明白白既明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个小情人,有时候理智得可怕,有时候又冲动得可恨。他一点退路也不给自己留,完全表明了一种态度——他要和廖维信在一起,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廖维信真不知道是该把这个小坏蛋吊起来打一顿,还是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他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措手不及,左右为难。这实在太超出廖维信的预料了,父母这一关是最难过的,尤其像白既明这样保守的家庭。按廖维信的本意,是要先将两个人的感情稳固下来,然后慢慢向两位老人透露。他倒不是怕别的,就怕事情太突然,矛盾过于激化,会让白既明受伤害。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廖维信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轻轻拥住怀里的爱人,放缓声音:“好了,没事的,他们会理解的。”
白既明没出声,显然是心里也很忐忑,好半晌说了句:“关键是妈妈,她会被吓坏的。”
廖维信知道他有点后悔,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吻了吻白既明的额头,笑着说:“没事没事,反正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听着就是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毕竟是亲生儿子,还能杀了你?”
白既明听他说得轻松,心里好过了些,笑道:“爸妈肯定不能杀我,就怕他们杀你。”
“呵呵,是啊,哪来的臭混蛋,带坏了我们家又懂事又乖巧的小既明,捅个几十刀都不解恨。”白既明挑起眼睛:“那我替他们捅吧。”挺起上身,张开手指,向廖维信扑去。
廖维信慌忙躲开,龇牙:“小坏蛋,还反天了你!”一个翻身就把白既明按在身子底下。